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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船隊

七叔王澤,自小離家求學,三十二歲回家,自稱是在青州琅琊青石書院求學,歸家後不久便與鄴城段家女兒成婚,每日無所事,攜妻在河間各地遊玩,如此三年,後受邀到鄴城萬壑書院擔任教習至今。

王澤姿容俊朗,好書擅畫,性喜遊玩,歸家三年,幾乎無一日居家,遊遍冀州名山道觀,其畫名滿天下,稚真先生品鑑稱,其畫有道韻,可洗滌人心。

這樣一個高潔淡泊的人,居然經歷神秘,連內衛都查不清。

王奮不知該說什麼好,柳寒輕輕嘆口氣“王兄,你在河間的清河書院求學,另外拜在長生宗門下,那黃參其實可以算作你的師兄,但你在習武上沒多少天分,修習十多年,修為達到武師四品,你二哥則專注於文,五弟專注於武,只有你,文武雙修,這些年,你在王家勤勤懇懇,交遊廣闊,得到很多人稱讚,參加品鑑,得到上品。”

柳寒娓娓道來,王奮重重嘆口氣,他還是沒從震驚中走出來,這個震驚不是說老祖宗會將家主之位傳給王澤,而是王澤的神秘,對前一點,他隱隱有感,不然也不會請柳寒出手。

柳寒說了這麼多,就是告訴他,王澤的背景神秘,要對付他,必須小心謹慎。

過了會,王奮深吸口氣,衝柳寒微微一笑,這個笑有點苦“多謝,”頓了下,又補充道“黃沙幫已經南下,老祖宗決定放棄在帝都的行動,改為對漕船下手,漕船進入京兆府後再動手。”

柳寒微怔,皺眉問道“為什麼?”

王奮苦笑下“田凝失去度支曹後,冀州在朝內沒人說話了,老祖宗的意思是扳倒陳宣,由冀州計程車人接任,最好是許家或段家的人,若不行,至少要是冀州計程車人。”

柳寒沉默下來,茶杯在手上旋轉,內息推動白色的杯子,在幾根手指間快轉動,心中疑竇叢生。

“京兆府,陳宣,”柳寒嘆道“令尊的心夠大的,我說王兄,以我看,這事,恐怕成不了。”

“為什麼呢?”王奮饒有興趣的問道,柳寒也笑了笑,同樣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反問道“這有什麼不明白的,以王兄的才智還看不明白。”

王奮在心裡苦笑,正是看出這事不太可能,所以,才一直不動,否則,就算用幾個宗師來換也行,可惜的是,皇帝不會換了陳宣,否則上次的事就該陳宣走人了。

沒想到柳寒也看出來了,柳寒露出一絲笑容“王兄,我打聽過了,很多人都認為令尊乃高人,老謀深算,別說當今皇上,就算先帝,泰定皇帝,對他老人家都深為忌憚,王兄,以你我都看得出的,他老人家看不出來?恐怕不是吧,所以,我在想,令尊是不是另有目的。”

王奮心裡巨震,心中疑惑陡增,不由自主的深思起來。

柳寒心裡嘆口氣,這話並不過分,可對王家是好事還是壞事,

無論軍方還是江湖人,都喜歡用度鳥來傳遞訊息。

之所以如此,一個是因為它的度快,一天之後,度鳥可以飛行四百到五百里路程,從帝都到東平,一千多里,三天時間不到便可到達,帝都有什麼訊息,可以在最短時間裡送到船上;第二個原因是,度鳥十分靈活,能夠躲避多數空中猛禽,用它傳遞訊息,在安全性上有保障。

楚飛從鳥腿上取下小竹筒,撫摸下鳥的羽毛,度鳥咕咕的叫著,鳥喙在他掌心輕輕戳了兩下,手掌裡空空的,鳥兒不滿的抬起頭,咕咕的抗議著,楚飛將它交給旁邊的漢子,漢子拿了一罐米粒,這些米粒是用油炒過,粒粒飽滿,散著縷縷香味。

楚飛沒有走,過了一會,又落下兩隻度鳥,楚飛都從上面取下小竹筒,彙集了三個小竹筒後,楚飛拿起三個竹筒走進船艙。蕭雨坐在艙內,手裡拿著本書看著。

楚飛也沒說話,將三個竹筒放在蕭雨面前,蕭雨放下書,從竹筒內取出三張紙條,根據紙條上的編號,將紙條組合起來,楚飛端過硯臺,蕭雨提筆將訊息謄寫到紙上。

“看來咱們暫時可以安心了。”楚飛看完後笑道,情報上說,王家決定在進入京兆府後襲擊漕船。

蕭雨微微搖頭,將紙張合上,運勁將紙張撕成粉碎,扔出窗外。

“這個訊息不要傳出去,告訴下面提高警惕,保持戒備。”

楚飛先是愣了下,隨即點頭,船隊從彭城出了三天,經過東平,柳鐵帶著五六個瀚海商社的人上船了。

這次漕運,風雨樓精英盡出,蕭雨親自帶隊上船,風雨樓殘存的精英力量全數上船,沿途各個分舵全體動員,高度戒備,警惕所有陌生人陌生船隊。

瀚海商社也來了二十多人,除了柳鐵帶的六個人,在彭城還有二十二人上船,他們每五人保護一條船,不過,在蕭雨看來,彭城上船的二十二人修為普遍偏低,而東平柳鐵帶上船隊的卻是精銳,每個人的修為都在武師以上,而柳鐵自然是頂尖的。

落馬水寨更是精銳盡出,十二條主力戰船全副武裝沿途保護,每條戰船都裝備了水戰利器拋石機和強弩,何東親自坐鎮中軍指揮。

而雷納則在沈晨保護下坐鎮彭城,除了監控江南的漕幫,也負責傳遞訊息,今天的訊息便是彭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