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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清虛來人

柳寒再度抬頭,四下看看,找不到絲毫線索,他從屋頂滑下來,四下看看,從院門出來,這才注意到,顧建的家門口居然有三條路,他默默的看了看,正面過來的這條應該是到前院,向左邊的應該是到中庭,也就是書房方向,右邊的則是到後院。

他迅排除了正面和右邊,向左邊追去,拐了兩個彎,又是一個岔路口,柳寒略微遲疑便躍上邊上的屋頂,在屋頂上四下張望,這一片是顧府下人的居住區,戒備很鬆,他稍稍大膽一點。

想了想,他向右前方走去,果然,走了沒多遠便有一個小院,他慢慢靠近小院,隔著段距離便聞到一絲異味,他不由皺皺眉頭,他趴在牆頭看了看,這院子是馬廄,廄裡有幾匹馬正悠閒的吃草,在旁邊的房間有燈光透出。

柳寒微微皺眉,這要貿然進去,要驚動了馬,勢必驚動房間裡的人,他四下看看,正要有所行動,門開了,顧建領頭出來,一個白老頭提著燈籠跟在後面。

倆人默不作聲的走到門,老頭停下,顧建回頭看看他,然後轉身走了,老頭也轉身進屋,半道上,他走進馬廄,給馬喂料,柳寒趁機一溜煙躲到屋簷下。

老頭餵過馬後,回到房間裡,柳寒朝屋裡看去,房間裡陳設很簡單,就是個馬伕的房間,一張木桌,幾根長凳,灶臺在外面的棚子裡。

老頭將桌上的茶壺收拾了,然後在床頭摸了摸,摸出個小竹筒,然後拿出張紙條,將紙條捲成一個小卷塞進小竹筒內,再將小竹筒塞進草蓆下,然後吹熄燈上床睡了。

沒有多久,老頭出低沉的鼾聲,柳寒從窗戶進去,到了床邊,先點了老頭的黑甜穴,然後從草蓆下找出小竹筒,取出紙條。

點燃燈,湊在燈下,小紙條上寫著“顧正與吳雄晉亮合股,欲入鹽業,望查此二人,已說動啟動刺探刺史府和鹽業商會,顧恆其人做事猶豫,瞻前顧後,才幹不堪,另,宮裡來人詳情,望告。”

柳寒冷冷一笑,將紙條塞入小竹筒內,然後放回草蓆下,略微沉凝後,解開老頭的黑甜穴,老頭沒有動靜,沒一會便鼾聲再起,他依舊從窗戶出來。

出了顧府,柳寒略微遲疑,他躲開巡城的郡國兵,很快找到小茶鋪,範成睡得正香,忽然覺著不對,睜眼看見一個黑衣人站在他床前,心中一驚,正要開口。

“不錯,醒得很快。”

聽到這句話,範成鬆口氣,翻身下床。

“大人,有什麼事?”範成沉聲問道,這麼晚跑到他這裡來,絕對有要事。

“顧府有個馬伕,年歲五十多,天亮後,肯定出府,你盯著他,看看他都與什麼人接觸。”

“明白。”範成沒多問,立刻答應下來,柳寒又叮囑道“小心點,現後,什麼都不要作,這是其一;其二,無論生什麼事,都不要驚動他;若有被現的危險,寧可放棄,明白嗎?”

範成再度點頭。

“第三,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露了行藏。”

範成傲然一笑“大人放心。”

柳寒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轉身要走,範成連忙問道“這麼晚了,大人還是留下吧。”

柳寒搖頭“我先走,你這不能有生人。”

範成聞言不再勸阻,他這小茶鋪,正好在巷子口,天一亮便人來人往,萬一被什麼人看到柳寒從他屋裡出來,不管是什麼人,都是不妥的。

揚州依舊熱鬧,上午士子們都在睡覺,起來早讀的極少,商人們倒是起得挺早,碼頭上的船少了,這些天,無數江湖人僱船進了長春湖。

城東的一個小碼頭上靠來一條貨船,貨船桅杆上掛著建康一個小船社的旗幟,靠岸後,從船上下來三個人,三人穿著普通,前面一箇中年人,穿著棉布長袍,後面兩個年青人,這倆人一人穿著青色長袍,另一人穿著白色長袍,最後的那個年青人看上去有些興奮,東張西望的。

三人上岸後沒有停留,很快消失在岸邊的柳林中,他們的身影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穿過柳林,前面那人回頭看了看,見倆人還跟在身後,心裡有些納悶,這倆人是東家吩咐,必須送到揚州,而且必須秘密安全的送到揚州。這一路上,這倆人很奇怪,倆人看上去年歲差不多,可後面那個年青人卻叫前面這個師叔,那個師叔話不多,整天待在船艙裡,倒是那個師侄稍微活躍點,偶爾要到甲板上來,不過,這倆人象是不食人間煙火似的,好多東西都不懂,而且,倆人都不吃葷。

按照記憶,他找到那個小院,小院裡有人,走在前面的夥計連忙上去見禮,柳火看到三人十分高興,連忙將三人迎進屋裡,沒一會,夥計又出來了,他直接到另一個碼頭,登上早已準備好的船,返回建康。

“兩位道長,我家主子現在不在家,我馬上派人通知他,兩位道長請先歇息。”

那個看上去要年青點的道長微微點頭,柳火見狀,連忙出來燒水,這段時間,他並沒有離開揚州,也沒進城到瀚海商社,一直都留在這裡,幫著柳寒打理這裡的雜事。

沒一會,水燒開了,柳火提著水壺進來,給倆人泡上茶,然後便等在旁邊,可待了一會,兩個人好像沒看見他似的,依舊盤膝而坐。

柳火覺著沒趣,便告欠一聲便退出來了,對倆人的身份十分好奇,柳寒只是吩咐過,對來人稱呼道長。

柳火扮成一箇中年士紳的樣子,到村子裡叫了條腳舟進城去了,這裡離城並不算太遠,很快便進城了,他在得福樓對面的院子牆角作了個記號。

柳寒今天與晉亮顧恆上欽差行營上交保證金,從各地趕來交保證金的商人很多,三人等了好半天,出來時已經是中午了,柳寒還是第一次進欽差行營,這欽差行營原來是一家鹽商的別院。

交過保證金後,三人都覺著有點餓了,依照柳寒的意思,隨便在那吃點便行了,顧恆非要拉倆人上得福樓,倆人不得不隨他到得福樓。

三人在得福樓觥籌交錯,喝了不少酒,暢談未來的設想,酒足飯飽後,三人就在酒樓前分手,約定三天後,在欽差行營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