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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失竊案

月,昏黃,寒風刺骨。

柳鐵坐在冰冷的屋頂,四周靜悄悄的,沒有絲毫動靜,乙字院裡,兩個人影在徘徊,柳鐵從屋頂滑下,在院子裡巡視一遍,而後站在院牆邊上,翻開神識,向乙字院探查。

踏入宗師門檻後,他的神識大幅增長,可以探查的距離比武師之時有天壤之別。

乙字院的兩個護衛很警惕,注意力始終保持很好,柳鐵等了半個時辰,依舊沒有找到好機會,他很耐心的等待機會。

月色西傾,寒風更盛,兩個護衛守了大半宿,也有點疲倦,稍稍有點鬆懈,柳鐵抓住機會,身形微微閃動,便貼在乙字房的牆面上。

乙字院與甲字院的格局大致相同,都是兩排房間,中間圍出一個院子,只是相同大小的院落,甲字院只有四間房,乙字院則有八間房,柳鐵早就探查出傅憲的房間。

他貼在牆面上,借胸腹之力,慢慢向上遊動,沒一會到了傅憲的屋頂,這一路花了他不少時間,每經過一個房間,他都注意的探查下房間裡的動靜,或許是這兩天太緊張,下午得到賊人的訊息後,每個人都鬆了口氣,睡得都比較沉。

柳鐵悄悄拿開傅憲屋頂的瓦片,這個過程花費的時間比較長,每取一片瓦,都用內息裹著,不敢出一點聲響。

搬開洞口,下面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亮,但這對柳鐵來說沒有什麼麻煩,他悄無聲的飄落在屋裡,內息灌注到眼睛裡,漆黑的房間就象有了光亮似的。

他無聲無息的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傅憲,傅憲睡得有點沉,吐出的氣息中還帶著絲酒氣,點了他的黑甜穴,柳鐵開始搜查起來。

開啟床頭的包袱,柳鐵忍不住搖頭,主子在西域就明瞭皮包皮箱,回到大晉後,在帝都便辦了皮箱皮包作坊,現在帝都便有賣,各種漂亮的皮包成為女人的新時尚,而那些客商則更喜歡各種皮箱,提著皮箱比什麼包袱,要方便多了。

開啟包袱,裡面的東西一一檢視,沒有現什麼東西,倒是有個小瓷瓶,引起他的注意,裡面有個蠟封的藥丸,他略微想了想便將藥瓶揣進懷裡,思索片刻又將那疊銀票收起來。

仔細找了一遍,沒有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柳鐵忍不住皺起眉頭,這些東西肯定不是那夥賊人的目標,他們倒底在找什麼呢?

他看了會,將目光鎖定在傅憲的枕頭下,他輕輕的將傅憲的頭搬開,向枕頭摸了下,果然摸到一個信封,他將信封揣進懷裡,然後將傅憲搬回來,準備將包袱收拾好,略微遲疑下,他又放棄了。

閃身上了屋頂,也不將房瓦復原,依舊慢慢的遊過屋頂,趁著院子裡的護衛不注意,回到甲字院中。

他在院子裡找了個角落盤膝坐下,開始打坐調息,這次塞外之行,於他而言收穫極大,不但境界穩定了,而且還隱隱有提升之勢。

第二天,田蒿一大早便起來了,或許是脫困的興奮,他一大早便出來,看到柳鐵在盤膝調息,便過來,剛要開口,柳鐵突然睜開眼。

田蒿稍稍受了點刺激,忍不住說“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柳鐵冷冷的答道“我收了你的銀子,我尊重銀子。”

田蒿哈哈一笑“成,爽快,你這樣不冷嗎?這樣打坐,晚上要有人進來怎麼辦?”

“誰也進不來。”柳鐵說完便閉上眼睛。

“讓你說話真難,”柳鐵說得簡單,田蒿卻很滿意,他也隨意的坐在地上,感受到地上的冰冷,他連忙站起來“你不冷嗎?”

“冷。”

“冷還坐地上。”

“我收了你的銀子。”

田蒿哭笑不得,柳鐵緩緩站起來,看了田班一眼,然後徑直向房間走去,田蒿在他背後不住搖頭。

“二爺,吃過早飯就走,是嗎?”田班過來問道,田蒿點點頭,看看天色,罵道“這鬼天氣。”

早飯就在房間裡吃的,夥計知道他們今天要走,伺候得很小心,生怕觸黴頭。

田蒿剛放下碗筷,剛出門,忽然聽到隔壁乙字院一陣騷動,有人在大聲講話,不由黴頭微皺,抬頭看著那邊,沖田耕問道“那邊怎麼啦?”

田耕搖搖頭“不知道,二爺,管他作甚。”

田蒿神情中滿是擔心,柳鐵換了身衣服出來,田班收拾好行李,來報告馬車已經套好,田蒿點點頭,正要宣佈出,傅憲神情慌張的過來。

“博聞兄,你這是.....,出什麼事了?”

田蒿驚訝的看著傅憲,傅憲神情十分慌張,甚至連衣服都是胡亂換上,腳上連襪子都沒穿。

“出事了!”傅憲神情灰暗,完全沒了昨天那種張狂,甚至渾身在抖。

“別慌,別慌,”田蒿心裡非常震驚,心中那絲擔憂更濃,他將傅憲讓進房間,吩咐田班守在門口。

“昨晚有賊到我房間裡,我丟件非常重要的東西。”傅憲急忙說道。

“什麼東西?”田蒿問道,傅憲搖搖頭,垂頭喪氣的坐在,顯然不肯說,田蒿深吸口氣,也不追問內容,又問道“怎麼丟的?賊子怎麼進你房間的?”

傅憲搖搖頭,失魂落魄的反覆念道“我怎麼向王爺交代!怎麼向王爺交代!”

田蒿見狀也忍不住著急“博聞兄,你彆著急,好好想想,你放在那了?”

說著,忽然想起,連忙衝外面吩咐道“田班,讓馬鐵過來。”

傅憲兩眼無神,茫然的不知所以,田蒿給他倒了杯茶。

“你先喝口茶,彆著急,好好想想。”

傅憲喝了口茶,依舊沒有說話,田蒿嘆口氣,走到門口,將隨他過來的護衛叫來,那護衛正好是昨天那護衛,問了下情況。

護衛告訴他,昨晚進賊了,賊子是從屋頂下來的,丟了銀票,另外還有什麼,傅憲沒說,只是說丟了重要東西。

柳鐵和田班過來,田蒿告訴倆人,乙字院失竊,傅憲丟了重要東西,昨晚是他們值守,有沒有現什麼?

“沒有。”柳鐵的回答很乾脆。

田班思索了下,搖頭說“我沒留意那邊,不過,我聽見那邊有人在說話。”

田蒿說話時便盯著柳鐵,他下意識的人為,柳鐵是這些人中修為最高的,若有人能瞞過護衛,潛入傅憲的房間,只有柳鐵有這個能力。

傅憲的護衛插話道“這個賊子的輕身修為很高,我們有兩個護衛值守,都沒察覺。他是從屋頂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