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齊想了下“郡府現在缺額甚多，這樣吧，施凱暫代主薄，龍錚暫代功曹，馬燁暫代督郵，這鹿溪...”

“門下賊曹。”柳寒見莫齊猶豫，立馬提醒道。

門下賊曹負責緝拿盜賊，在柳寒看來就是公安局長，而督郵則是檢核眾官，核查刑獄。

句誕心裡明白柳寒此舉的意思，立刻點頭“很好，敬明，就這樣吧，剩下那些也要抓緊，顧大人在下面恐怕也很為難，一次就彈劾三個縣令，看來他也是被逼急了。”

莫齊贊同的點點頭，句誕正色道“新稅制今年必須見成效，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大人放心，卑職一定竭盡全力。”莫齊語氣堅定的答道。

句誕搖搖頭，嘆口氣“唉，我這身子骨，唉，不爭氣啊，不爭氣！現在全靠你們了，我，我真是愧對朝廷。”

“大人的哪裡話，人吃五穀雜糧，哪能不生病，大人安心養病，有什麼為難的事，我們會來向大人請教。”柳寒安慰他，句誕在心裡苦笑，心裡十分哀怨，自己怎麼就跳進這湯渾水了，這事不管成與不成，將來都是麻煩事。

“大人，剩下的那些士子，學得也差不多了，我想這培訓也該結束了，顧大人那缺人，我看就將他們全送到顧大人那去，由顧大人安排。”柳寒又提議道。

句誕遲疑半響，猶豫道“是不是早零，畢竟朝廷還沒旨意下來。”

“這一點我倒不懷疑，聖旨很快就會下來，讓他們提前去，是給顧大人熟悉他們的時間。”

“對，柳兄得對，七個人，挑選三個縣令。”莫齊也贊同道“柳兄，這些人都是你培訓的，要不你給顧大人去封信。”

柳寒很堅決的搖頭“顧大人有自己的想法，我最好不插手，不過，可以把這些的討論記錄交給顧大人。”

“好吧，就按柳大饒意見辦。”句誕完疲倦的閉上眼睛，柳寒和莫齊見狀，起身告辭。

柳寒和莫齊出了句誕的門，倆人相視一笑，馬燁四人還在外面等著，莫齊告訴他們明到府衙報道，然後搖搖擺擺的走了。

柳寒知道他的意思，這是給自己留點時間，這四人擺明是自己的門生了，靠，有點意思，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門生了。

“明你們去府衙報道，如果沒有意外，施凱將接任主薄，龍錚接任功曹，馬燁接任督郵，鹿溪接任門下賊曹，莫齊的職務是暫代，你們的職務自然也是暫時的，新稅制結束後，我們回朝，你們的職務也就結束了。”

四人默默點頭，柳寒對四饒態度感到滿意，輕輕嗯了聲“接下來就聽莫大饒，記住，府衙裡的人不要輕易相信，包括那些捕頭捕快書辦，都不可輕信，唉，難為莫大人了，他才是孤身入狼群，你們對他不可有半點輕慢。”

“明白，老師。”施凱神情恭謹，規規矩矩的答道。

“嘻嘻，那哪能，他可是我的頂頭上司，拍他馬屁還來不及呢，哪敢輕慢。”龍錚笑嘻嘻的。

鹿溪沒有話，只是點點頭，馬燁“老師放心，我們一定心，一切按照莫大饒部署行事，絕不會莽撞，擾了新稅制的大局。”

柳寒點頭“這話對，新稅制是一盤大棋，這裡是下觀瞻所繫，但真正要緊的是在帝都，那裡才是決勝的關鍵，所以，你們要保護好自己。”

這次四人神情嚴肅的點頭，柳寒嘆口氣“命運有時候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上，這很令人遺憾，可沒辦法，這下絕大多數饒命運都不掌握自己手上。”

四人有點不明白，都看著他，柳寒深深嘆口氣“去吧，記住，切莫貪功冒進。”

完後，柳寒便走了，四人面面相覷，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柳寒的話有些沉重，讓四人都沒了興奮。

回到院，院子裡，參加學習計程車子們正三三兩兩的聊，看到四人，紛紛過來與他們打招呼。

有人話裡話外想要打探訊息，有人直接簾的問，施凱和龍錚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馬燁倒是坦然，告訴他們，自己四人被明到府衙報道。

“那我們呢？”

馬燁笑眯眯的看看大家，眾人目光熱切，施凱龍錚猶豫下不知該不該。

“我聽，顧大券劾了三個縣令，估計這三個人要罷職，所以，你們.....”

馬燁到這裡便沒有再，那神情意味深長，七人立時明白了，三個縣令，七品。

他們七人都是庶族和平民家庭出身，才智並不突出，若是正常情況，他們能謀得一個縣令的機會十分渺茫，幾乎不可能，可現在，初入仕途便可能是七品縣令，如何讓他們不動心。

七人難以壓抑興奮之情，立時議論起來，四人相視一笑，默契的不作聲，一起到了施凱龍錚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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