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維有上品武師修為,就吳縣這城牆,擋得住他嗎,放心吧,我派了人盯著他呢。”柳寒胸有成竹。
柳寒進院子看了一圈,徐維的家挺大,完全可以稱為莊園,建築滿是江南風格,亭臺樓閣,花園假山,小溪繞樹環流,既雅緻又顯富貴。
“這園子挺不錯,”柳寒隨口稱讚“家屬關在東西廂,家丁僕婦,那些下人都關在西院,書房裡要仔細查,一張紙片都不能放過。”
“是,”南笙大聲傳令,心裡卻有些納悶,這徐維是江南會會,抓不到他,怎麼向上面交代,這位大人怎麼不著急,難不成真派了人?可虎賁衛中沒見少了誰?
清查財物的工作迅開始,馬燁韓澄帶隊接管了吳郡衙門和吳縣衙門,吳郡郡守馮勝大為惱怒,可馬燁拿著欽差行轅的手令,馮勝只得屈服,吳縣縣令宮僂就更沒辦法,沒給韓澄找半點麻煩。
徐維沒有在家,而是上海上花喝花酒去了,這海上花不是吳縣最大的青樓,卻是吳縣最熱鬧的青樓,這個青樓的美女都來自海外東瀛國,吳縣的人都愛在這招待朋友客人。
乖巧的東瀛女賣著小碎步,一顰一笑都滿是異域風情,徐維很喜歡這,東瀛女給人,特別是男人最大的滿足,無論是床上還是床下,修長的脖子,白皙細膩的肌膚,帶著幾分天真的眼神,崇拜的望著他,讓他在心裡上得到極大的滿足。
懷裡的女子嬌小可愛,小手將酒杯送到他唇邊,徐維笑嘻嘻的抿了口,左手伸入女子的懷裡,在光滑的肌膚上游走,一邊與友人說笑。
微燻之時,一個精壯漢子慌亂的衝進來,門口的東瀛女正要開口,卻被他粗魯的推到一邊,那東瀛女驚訝又慌亂。
“慌什麼?出什麼事了?”徐維當然認得這人,不悅的喝道。
“會長!”漢子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還沒聽完,徐維的臉色大變,騰地站起來,衝朋友拱手告辭,朋友訝異的看著他。
“徐兄,出什麼事了,要不要小弟幫忙?”
“唉,不連累兄臺了,多謝。”
徐維抬腿就走,到門口,他忽然停下,轉身向後院走去,徐維友人目瞪口呆,知道生了大事,徐維連正門都不敢走。
正在遊移間,忽然聽到後院傳來話聲,這聲音很大,整個海上花院子都聽見了。
“徐會長,這是要上那去?”
還沒聽見徐維的回答,便有道威嚴的聲音喝道“虎賁衛辦案,閒人迴避!”
徐維朋友臉色大變,丟下銀票,拔腳就走。
徐維臉色陰沉,盯著站在牆頭的大漢,這大漢膚色黝黑,濃眉重目,身材魁梧,身著錦袍,腰間吊著塊金牌,金牌上的飛虎振翅欲飛。
大漢很平靜的站在那,淵渟嶽峙,氣勢如山,徐維一時間,居然找不到逃路。
“虎賁衛辦案!閒人迴避!”
身後又傳來叫聲,徐維下意識回頭,身後又出現一個漢子,這漢子穿著虎賁衛軍服,腰間同樣掛著塊代表虎賁衛的金牌。
“徐會長,你是束手就擒呢,還是我們出手將你拿下!”身後的軍裝冷冷的說道。
徐維沒有說話,緩緩提起下襬,紮在腰帶上。
錦衣漢子冷哼一聲,抬腳邁步,就這樣鬆鬆垮垮的走過來,腳下好像不是空氣,而是堅實的大地。
距離徐維還有兩丈遠,大漢抬手拍出一掌,徐維絲毫不敢大意,但依舊微微皺眉,兩丈遠,就算再強,勁氣也不可能....
沒等他嘀咕完,一股如山般的壓力緩緩走來,對,那種感覺是走過來,不是奔來,也不是襲來,就像一個老頭,蹣跚著過,緩緩走來。
徐維不敢小覷,凝神戒備,錦衣漢子走在半空中,跨出半步,又是虛虛一掌。
後掌疊加在前掌上,兩掌疊加,蹣跚的老人搖身一變,氣勢高漲,直迫而來。
蹣跚的老人變成了迅的閃電,徐維有些措手不及,來不及思考,深吸口氣,吐氣開聲,勁氣勃。
“砰!”
一聲爆裂刺耳的響聲,徐維連退數步,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噴出,錦衣漢子不聲不響,身形一晃便憑空消失。
徐維大驚,慌忙向邊上躲閃,一股勁風襲來,徐維躲無所躲,避無所避,只能咬牙硬碰。
“啪,啪...”
一串細密的爆裂,徐維就覺著手臂一涼,長袖已經化作片片布塊飛走。
一股勁氣突破徐維的防護,侵入體內,徐維大驚失色,慌忙後退,才短短兩招,徐維的心就墜入冰窟中,到目前為止,他完全處於被動中,沒有一招反攻,甚至連對方的身形都沒看到。
“不錯!”
耳邊傳來錦衣漢子的稱讚,這聲稱讚更象是在嘲諷,在徐維耳中十分刺耳,可他來不及反駁或品味,錦衣漢子化掌為拳,樸實無華的一拳。
徐維已經顧不得侵入體內的勁氣,強行提氣,憑著感覺,揮拳抵禦。
拳勁剛出,徐維陡然現,對方的拳勁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暗叫不好,一隻手掌輕輕落在風池穴上。
強大的勁氣破體而入,眨眼間在體內迴圈一週,瞬間衝入丹田,在丹田內爆炸。
徐維鮮血狂噴,飛出數尺,癱倒在地。
錦衣漢子看也沒看,轉身躍出圍牆,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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