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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章 陷阱

腳伕冷冷的看著道士,從散出的氣息看,茶鋪老闆的氣息最盛,可他本能的感到,這瞎眼道士才是最危險的人物。

瞎眼道士手持竹竿,竹竿亮晶晶的,竟比他身體好長,眼眶翻白,茫然的望著天空,雙耳卻是豎著的。

茶鋪老闆笑呵呵的,空著雙手,這雙手完全不像老人的手,面板沒有半點皺紋,光滑白淨,宛若少女。

兩個賣瓜女子一左一右將道路封死,與私鹽販子遙遙相對。

封霄艱難的抬手,芙蓉醉,很美麗的名字,卻是江湖有名的毒藥,比赫赫有名的松筋斷骨散還要利害十倍。

嚴格的說,它不是毒藥,因為這藥毒不死人,但它的利害在專攻丹田經脈,讓人無法聚集內息,任你多高的修為,那怕是宗師,中此毒後,都只能任人宰割。

封霄的每個動作都十分艱難,那手臂幾乎是一寸一寸的挪動著,他和他的翕人下屬被私鹽販子和腳伕圍在中間。

一股微風拂過,封霄躺在地上,連脖子都無法轉動,只能直直的看著,最先動的還是那個年長的女子,刀光凌厲更甚剛才。

厲巖全神貫注盯著年長女子,這女子很像傳說中的粉豹,這粉豹是兩個女子,曾經在江湖上短暫出現,修為很高,出手比男子還狠辣,倆人在江湖如同彗星掠過,很快便消失不見,江湖人猜測是被某個世家延攬,沒想到今天在這裡遇見她們。

厲巖帶著虎組的兩人裝扮成腳伕,負責沿途保護封霄,他沒想到柳寒還派了另一組,在路上,他也懷疑過這倆人,可這倆人掩飾得很好,沒有露出破綻,不知那女的是怎麼察覺的。

但現在他來不及想這些,目光死盯著粉豹,出道以來,他經歷很多戰鬥,但沒有那次距離死亡如此之近。

可他不能退半步,這次他們奉的是死命令,命令很明確,必須保證封霄活著回到封山,封霄若有意外,他們全部都要死。

大粉豹動了,厲巖就看到刀光閃了下,他壓根來不及思索,勁風就到了脖頸處,他用力後仰,刀光貼著鼻尖掠過,沒等他站直身體,刀光又回來了,他只來得及將長刀豎起。

一聲悠長的響亮,長刀幾乎脫手飛出,體內的真氣幾乎被擊散,他連忙催動內息,將這股氣息化去。

就這短短几個呼吸間,耳邊已經傳來數次兵刃交擊,身邊的同伴替他接下了幾擊。

與此同時,小粉豹也開始進攻,代號為水珠的虎組隊員左支右絀,危險萬分。

厲巖深吸口氣,衝上去接過小粉豹的攻擊。

腳伕依舊平靜,似乎沒看到厲巖他們的危險,只是盯著瞎眼道士和茶鋪老闆。

茶鋪老闆和瞎眼道士也不著急,粉豹穩穩的佔著上風,似乎在等待粉豹的勝利。

腳伕側身對著厲巖他們,完全清楚那邊的戰況,可他也不著急,只是盯著道士,而年齡少長的腳伕則盯著茶鋪老闆。

“篤,篤。”

道士的竹竿敲擊著地面,他的敲擊很有節奏,一點一點的。

年青腳伕的臉色微變,嘶啞的說道“鬼竹追魂!”

年長腳伕臉色陡變,眉頭擰成一團,凝重之極。

鬼竹追魂在江湖上是個傳說,此人在十多年前,在江湖上颳起一陣旋風,先是在荊州殺了荊州門閥蔡家三大供奉,隨後在南陽敗南陽一刀王勝,隨後入帝都,曾經與蕭雨一戰,被蕭雨擊敗,隨後便消失不見,沒成想在這裡遇見。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老頭在道邊出現,老頭須皆白,揹著常見的背篼,背篼裝得滿滿的,他很吃力的向前邁步,抬頭抹去一把汗珠,忽然看清眼前的情景,他有些傻了似的站在那。

但,道士卻向側面橫跨一步,從原本對著腳伕的位置,變成了側身對著腳伕,另外一半則對著老頭,青竹竿則沒再敲擊。

與此同時,茶鋪老闆也採取了與道士相同的動作。

老頭傻傻的看著,粉豹顯然也留意到他,攻勢陡然加強,刀從凌厲變得輕柔飄忽,可厲巖三人卻更難應付,很快水珠的肩頭被削去一塊肉,可水珠依舊一聲不吭,連傷都沒裹,依舊揮刀力戰。

瞎眼道士慢慢向前走來,他走得很慢,就像一個真正的瞎子,竹竿在地上輕輕探索,只是沒了篤篤聲。

茶鋪老闆則對後來的老頭凝神戒備,年青腳伕緩緩上前一步,他從扁擔裡又抽出把刀握在左手,這刀比他的右手刀要稍稍短上三分,他竟然是使雙刀。

年青腳伕上前一步,右手刀遙指道士,道士似乎沒有察覺,依舊慢慢的向前挪動。

年長腳伕身形微晃便在原地消失,大粉豹剛將厲巖一刀劈開,一個人影已經到跟前,勁風撲面而至。

當,當,當!

連續幾聲交擊,大粉豹倒退數丈,身形踉蹌,站穩時,那道人影已經撲到小粉豹前,與小粉豹戰成一團。

厲巖三人都已經負傷,趁著年長腳伕接過大小粉豹的攻勢,三人連忙裹傷。

厲巖的傷口並不重,他簡單處理了下傷口便盯著年長腳伕和大小粉豹的戰團。

年長腳伕手上兩支判官筆神出鬼沒,點,掃,刺,輾轉騰挪,與大小粉豹鬥了個旗鼓相當,很顯然,大小粉豹練了一種合擊術,倆人奮力才將腳伕擋住。

但厲巖也看出來了,年長腳伕與雙豹看上去激烈,可任何一方要解決對方都還久,真正凶險的是年青腳伕與瞎眼道士。

道士越走越近,年青腳伕就像準備出擊的狼,每根寒毛都豎起來,勁氣灌注刀身,氣勢不住攀升。

青影閃動,吐出數十條青色氣息,恍若數十條青色小蛇,向腳伕撲來!

年青腳伕沒有後退也沒躲閃,相反卻向前跨出一步,右手刀揮出,同時左手刀立於左側。

一道破布撕裂的響聲,青色氣幕裂開道口子,年青腳伕卻沒有趁勢進攻,相反退後一步,左手刀迅劈出,居然出一聲恍若金屬相碰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