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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章 局面扭轉

阿婉的頭被宦璃晃的如撥浪鼓一般,但她咬著牙硬是一聲不吭。

宦璃得不到阿婉的回應,手上的力氣越加大——他不信他撬不開這小丫頭片子的嘴——在他手裡,就是塊石頭,他要叫它說話它也得說!

他雙目赤紅、心生魔障,一門心思的琢磨著怎麼折磨阿婉,早把還在一旁苟延殘喘的樓譴忘到了九霄雲外。

樓譴咬牙忍耐這麼久,為的就是此刻這個千載難逢的時機。

他窩著阿婉偷丟給他的魅刀,悄悄繞到宦璃的背後,瞅準他的後心,一把把刀紮了進去。

一剎那,金色的血液順著魅刀的凹槽流入刀柄,宦璃的身形瞬間變的稀薄許多。

“憑你,也敢暗算我?”宦璃猛然轉身,一掌拍在樓譴來不及躲閃的胸口上。

樓譴被拍得踉蹌後退幾步,一屁.股跌坐地上,嘴角溢位更多紫紅。

儘管和宦璃比起來,他的身形更加暗淡虛弱;但他眼裡狠厲的光芒卻更勝從前。

他抓著魅刀又掙扎著站起身來,衝著宦璃就衝了過去。

“蚍蜉撼樹,自不量力!”宦璃一甩衣袖,樓譴便被輕飄飄的扇了出去。但樓譴好像算準了這一切的生,幾乎同一時間,他拼盡全力把手裡緊握的魅刀丟出。

魅刀朝著宦璃飛了過來,叫他不由地心中一緊。剛才被捅的傷口,此刻還跳躍著火辣辣的疼痛,他可不想成倍的放大那種滋味。

他一手提溜著阿婉的脖子,一隻手戒備的放在胸前。但就在魅刀距離他只剩三步的距離時,那魅刀的刀尖突然跳轉了方向朝他一側飛了過去。

嗤——居然丟偏了?!他薄唇勾出一抹鄙夷的弧度,胸前的那隻手也收回到了身側。

樓譴又遭此重擊,神情變得更加委頓。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以手撐地,一瞬不錯的盯緊了宦璃的舉動。

很好,就是這樣!保持著你的狂妄自大和目空一切吧!他在心裡這般呢喃著,就像動著一條古老的咒語。

伴隨著他的呢喃和注視,驚人的一幕生了。那已經飛過宦璃腦袋很遠的魅刀就像感受到了召喚,突然加著、帶著咄咄逼人的氣勢朝著宦璃而去。

宦璃感應到風聲和寒氣扭頭去看時,那魅刀已直逼他的臉頰。

沒有絲毫的猶豫,他抓著阿婉的手隨即鬆開,飛打偏那把對他造成威脅的匕

就在他鬆手的剎那,阿婉再次踩地騰空,一躍抓住了塔尖的那縷金黃,直接塞入嘴裡。

往常在玄洲時,像這種銷祟草,她是連入菜都很不屑的。但現在,她也顧不得什麼滋味,連嚼都不嚼上一口便直接吞嚥如腹了。

不知是因為草梗已經不復存在的緣故,還是因為那草植的藥效連通了樓譴和宦璃,阿婉一口吞嚥下那縷金光之後,竟然覺得遍身都暖洋洋的舒坦。

再看下邊宦璃和樓譴,眨眼之間兩人之間的力量對比已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樓譴的身形因為沒了源源不斷的力量供給,眨眼變作半透明;而樓譴沒了xiao祟草的侵蝕,身形瞬間結實的化作實體。

宦璃沒料到事情會展到這個步,看著這卵石懸殊的力量對比,他“識時務”的轉身便想往外逃竄。但樓譴的靈魄塔損毀的各處已迅進行修復,眨眼之間又變得固若金湯。就連之前敞開的窗扇,現在也全部合攏。

一剎那,塔內光線暗了幾度。宦璃就像只沒頭的蒼蠅,跌跌撞撞的試探,卻總是不得而出。

樓譴看著這般懼死的宦璃,嘴角泛出一絲冷意。

“嗤——剛才你不是還很驕傲嗎?現在我還未死,你怎麼就想離開了?”

他說著勾一勾手指,一下把宦璃吸回到他跟前。

“急什麼?你累了,就該換我展示手段嘛!”

阿婉抱臂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畢竟這只是宦璃當年埋在銷祟草裡的一縷神魂,雖然她至今還不知道宦璃是怎麼做到的,但殺了他,明顯對現在紫府仙洲的那位本尊構不成任何威脅。

樓譴連蒙帶猜,大致瞭解了阿婉的孃親和宦璃的愛恨糾葛,所以壓根兒不憚把最殘忍的一面暴露給阿婉看。

他看著被紅光圈在原地不能動彈的宦璃,抬手扯掉了他一隻耳朵。

雖然阿婉也知這些只是神魂的虛像,宦璃的仙身並未因此受到損害;但看著那薄薄精緻的耳廓上淌著鮮血,她還是忍不住胃裡一陣抽搐。

樓譴扯掉一片宦璃的耳朵後變得更加興奮和嗜血。他看不見阿婉的不適,一雙猩紅的眼睛裡只餘下遏制不住的殺戮衝動。

靈魄塔裡滿是宦璃忍受不住疼痛的嘶吼,但聽在樓譴的耳朵裡,卻如奏樂般舒緩愉悅。

“怎麼?這就受不住了?別急,這還不過是剛剛開始……”樓譴捏著宦璃的下巴,任他耳朵上的鮮血流淌在他的手背之上。

“你說——天道造物是不是不公?如你這般卑鄙的小人,怎麼配有一雙如此清澈、無辜的眼睛?”

樓譴一手拍著宦璃的臉,一手已迅出擊。只食指和中指一勾,他的手上便多出兩個圓滾溫熱的球體。

“啊——你這個畜生!我殺了你!”宦璃雙眼只剩兩個窟窿,再無辦法視物,一雙手朝著樓譴的方向胡亂抓著……

阿婉再忍受不了這樣殘暴的場面,撿起地上的魅刀抹過宦璃的脖子。乾脆利落、無血無聲,就像她往日處理活的食材般稀鬆平常。

宦璃還向外伸展、抓撓的手不動了,他靜默片刻啪嗒一聲倒在地上,然後微光閃爍消失在昏暗裡。

樓譴看一眼平靜的阿婉,通紅的眼眸瞬間變回往常的理智。

“你還真是心善呢……要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拿他洩憤有什麼意義?他甚至連第一次仙魔之戰後的情形都不知道……”阿婉聳一聳肩,漫不經心的給樓譴一個解釋。

“那是對於你孃親而言吧?”樓譴冷笑一聲,第一次沒有附和她的說法。“作為一個壞人,他可不是從某一件事、某一時段兒才開始壞的,他是打出生那日起,便烙下了渣子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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