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突然抬頭問道“過年的時候,你會陪新媽媽?”
二話不說,阮冬晨敲她腦袋。
“不要隨便在人家傷口上撒鹽。”
“是你先拿來威脅我的。”
“還不是因為你到處亂跑。”
“你又不給跟,我感覺自己被丟下了。”她撇撇嘴。
“不是馬上趕回來了嗎?”他不覺放柔聲調。
“我覺得一分鐘都難受。”對阮冬晨說這種話會不會太任性了,可想起他轉身背對,委屈的感覺又湧上來了。
“知道了,以後都會帶著你。”
“這樣……是不夠的。”她在想,話已經衝口而出。
阮冬晨眼睛一亮。
“想不到你那麼貪心。”
呃!
她剛剛說什麼了。
“不是,說錯了,我是想說這樣,這樣是不行,不可能,不可能!”對,不可能做到的,“不要信口開河!”
“知道了。”他明擺著敷衍。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
阮冬晨突然站住。
“都長成這樣了?”
他們來到灌木叢前,風從那邊吹上來,前面是斷崖,或者一塊低窪地。
他扶起一堆密密麻麻的已經乾枯的蔓藤,奮力扯拉,把蔓藤全部甩到一邊,一片灌木露出來,其中有一條僅可透過一個人的小狹縫,不知是特地栽種還是人為踐踏而成的。
“可以的話,我想蓋住你的眼睛,可惜,這裡的路不好走。”
小狹縫上石頭特別多,深淺不一,有些還特別尖細,一腳下去,她都懷疑鞋底穿洞了。
“到了。”
視野開闊了,遠處是連綿不斷的群山,沒有崇山峻嶺的壯觀,也一樣的心曠心怡。
“是下面。”
阮冬晨把她的頭稍稍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