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小姐不見了!”
“是,剛剛去給小姐送吃食,屋內空無一人,四下叫喊,也沒有得到回應。”一個女兵戰戰兢兢地說道。
“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找!”安濤氣急敗壞道。
突然看到一旁有些愣的櫻桃,“你去吧,要把小妹安全地領回來,記住不許惹出什麼事端!如有差池,上次的賬一併算了。”
櫻桃領命,慌亂跑出。
“不行,這回一定得給她找個婆家,好好約束著。”
小姐從未一人出行,若是迷路,闖入什麼危險之地,後果難以想象。大寨主的責罰倒是無關緊要,櫻桃內心會自責難當。
櫻桃飛身上了一匹駿馬,抬頭辨了辨,朝著一個方向奔去。
吳國都城的街巷上,人們時不時地會朝著某個鬧市的位置望一望。
那個道長第二日便不再出現,許多莫名而來的遠近百姓在那等候了一天,最終掃興而去。後來趙青等人抓山賊的事蹟在百姓中火傳開,各種版本被人們津津樂道著。當有人將兩件事湊在一起時,百姓突然驚醒,那趙青平日為非作歹,上仙顯靈前來教訓於他。
後來人們就不再指望能夠看到道長了,畢竟上仙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混賬,這都是誰在汙衊官府,那三個道士實在可惡!”陳縣令將桌子拍得啪啪直響,手掌已是紅腫。
見大人火,下面跪著的衙役身子抖。
“派下人,誰再敢議論此事,全部抓到大牢裡,讓他們在裡面好好反省。”
“是,屬下這就去辦。”
“等等,那幾個道人屬實可惡,派幾個得力之人,給我全城搜,他們一定與山賊是一夥的。”
陳縣令端茶喝了一口,抬頭皺眉。
“怎麼還不去辦,沒聽清嗎!”
“大人,屬下有事彙報。”
“講!”
“那幾名道士據傳說是真元觀的人,真元觀乃吳皇親賜道觀,恐怕不妥吧。”
陳縣令略一沉思,也知剛才自己的魯莽,“傳說不可輕信,但還是謹慎行事為妙,那幾個道士由你暗訪吧,所有與他接觸過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
“屬下明白,屬下告退。”
“宋捕快,此事之後,你便頂了趙青的位置吧。”
“謝大人提拔!”宋千激動著退了出去。
趙聰騎在馬上興致勃勃地看著街道兩旁的行人,嘴裡不時散著酒氣。
自從藥酒泡好後,趙聰便專心在家“服藥”,為了不喝醉,他每隔半個時辰才偷偷喝上一口。於是,整日守在屋中哪也不去。
端王妃見兒子竟乖巧地在屋中讀書,甚感欣慰,告於端王,兩人皆是歡喜了一陣。
今日,端王妃要去真元觀上香,同時也是每月求問道長之日。她怕趙聰在房中過於苦悶,便想領著他一同前去。
趙聰本欲推脫,但聽到真元觀三個字後,紅的眼睛立刻明亮起來。
王妃坐在轎中閉目養神,蕭護衛守在轎邊,寸步不離。趙聰使了幾個眼色想讓他過來陪自己說說話,可蕭齊完全視而不見,像木頭人似的,毫無表情。
真是忘恩負義,趙聰輕蔑地說了一句,便看向其他好玩的事物。
“貧道,無為子在此恭候端王妃。”
來到真元觀的山門口,一個仙風道骨的道士朝款步走來,向端王妃打了個問訊。
“叨擾道長清修了。”端王妃回了一個俗禮。
趙聰也隨著一躬,然後跟著道長走向真元觀。
在吳國建立之初,真元觀只是一個有些破敗的道觀,香火自然時有時無。等吳國境內再無戰亂,真元觀突然一夜飛黃,吳國皇帝趙禎頻頻到訪真元觀,並撥下國幣帑銀大修道觀。
道教最終成為了吳國的國教,各處落寞的道觀又重新走進百姓的視線,香火日趨旺盛。
趙聰也是第一次來此,看哪都覺新鮮。百丈長的臺階沿著青山蜿蜒盤行,半山腰是一座氣勢恢宏的道觀,在烈日中更像是九霄之上的凌霄殿。
端王妃接過燃香,雙手平舉至胸口,行禮三次,口中默默禱告,最終將燃香插入香案。
“不知玄誠道長可在觀中?”
“實在不巧,仙師前幾日出門訪友,還要採摘些草藥,恐怕數月之內都不會在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