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咱們不是說好了，遇上這種事，你都不出手的嗎？你耍賴！”

“刀劍無眼，你才學幾天功夫，萬一傷了筋骨那還得了。”

“我哪有師傅說得那麼不堪，其實他抽出刀，我就已經想好怎麼接招了，那人路數可簡單了。”

“又驕傲，剛才那第二腳明明是要踢那人的肩胛骨，怎麼卻踢到了別處？”

“嘿嘿，又被師傅現了！”小孩撓撓頭。

“雖然都是讓對方受傷，可受傷的程度能一樣嗎？若是遇上高手，你就錯過了一次良機。你還差得遠呢，好好練吧。”

“是，師傅，徒兒記住了。師傅，你好像忘了什麼事？”

“什麼事兒？”

“不是遇上劫道的，都要搜他們的身嗎？可剛才……”

“哎呀，給忘了！”

已走出百十米的老者忽地回頭看向地上的趙青三人，目光在他們身上游走一遍。

“算了，也沒什麼油水，還是早點去你師兄那，吃點兒好吃的吧。對了，你的雞腿呢？什麼，掉地上了！真是浪費！回去罰你站馬步兩個時辰！”

“半個時辰！”

“一個半！”

“一個！”

“那就一個吧。”

“嘿嘿，謝師傅。”

直到兩個一大一小的背影隱沒在遠處的樹影裡，趙青三人才慢慢站起，痴痴地看著前方。

“大哥，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我怎麼覺得自己被一個小孩揍了一頓！”王二球抱著受傷的肩頭，仍然有些不可思議。

“本以為是一個老山羊帶著一個小羊羔，結果是一隻老狼和一隻小狼，真是晦氣，哎呦！”宋千呲牙咧嘴道。

“都是咱們輕敵了，以後可不敢大意了，這腰刀也廢了，那老頭屬實厲害。不過，也不是全無收穫。”

趙青盯著遠處，將左手抬起，一隻沾滿沙粒的雞腿立時出現，他輕輕吹了吹，狠命地咬上一口。

“嘿嘿，味道還不錯！”

“大哥，能不能……！”王二球看著那雞腿，恨不能撲去撕一口。

趙青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想得美。

還是宋千識時務，到趙青身邊用力吸了兩口，然後心滿意足地說道“大哥，你慢慢吃，我去逮癩蛤蟆了！”

“等等，我也去！”

王二球和宋千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地去追剛才那隻癩蛤蟆了。

老者與小孩說說笑笑地走著，不多時便來到了一座半禿的山前，山頂上就是清風寨。

“師傅，到了嗎？”小孩開心地問道。

“到了，到了，好幾日不來了，這寨子還是那個樣子，得了那麼多銀子，也不知道把寨子闊氣闊氣！”

一老一少邁步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