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媽的雙手還保持著蘭花指的扭捏姿態,敞開的胸懷裡便撲上來一個大男人,極熱情地抱住她,而且還是淚流滿面。
若是遠觀,必然會讓人誤認為是張媽媽失散多年的情郎追了回來,讓人不免唏噓。
張媽媽臉都綠了,剛才堆著的笑早已沒了蹤影。自己曾經是這一行裡的魁,什麼場面沒見過,可自從金盆洗手做了老鴇,便再也沒有人碰過她的身子。
平時為了生意,最多也就是賣個笑而已,甚至有人想要佔便宜也被她巧妙地推了回去。
可沒想到今日趙景這一下來的太突然,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少王爺,少王爺,你快鬆開,快鬆開!”張媽媽苦勸道。
“張媽媽,你可知我今日受了委屈,受了委屈啊!”趙景又抽泣著在張媽媽肩上抖動了兩下,那傷心的樣子就像是孩童被人欺負了找家人哭述一般。
張媽媽心道,你一個少王爺還能受了委屈,真是天方夜譚,再者你就是受了委屈也不應該抱著我不放啊,張媽媽又試圖掙脫了幾下,但她矮小身子完全使不上力,結果還是徒勞。
此刻才到申時,張媽媽剛才正無精打采地在門口晃盪,就看到趙景奔了過來,她多日未見趙景,生怕這個大財神變了心去了別人的店,這才上前招呼了幾句,可沒想到卻是這個結果。
趙景哭了一陣,情緒算是宣洩了出來,也覺出自己抱著一個老鴇不雅,便收手退了回去。
張媽媽揉了揉肩膀,雖然吃了點虧,不過也沒受什麼傷,再者也是被少王爺抱,說出去也是挺有面子,就變回了笑臉。
“少王爺,多日不見,這飄香院怕是已經被你忘了吧?”
趙景忽然現自己竟誤打誤撞跑到了飄香院附近,那日花魁擂之後便再也沒有來過,此時到是想進去逛一逛。
“哪能,哪能呢,張媽媽這幾日可有什麼新鮮玩意兒讓本少王爺見識見識?”趙景立時變回了一個二世祖的模樣,看張媽媽的眼神裡盡是邪惡。
張媽媽哪能不知道這位少王爺的秉性,說笑了幾句,便將他迎了進去。
這時並未到飄香院熱鬧的時候,整個樓裡倒有些冷清,幾個濃妝豔抹的女子正倚在欄杆上著呆,許是想她的情郎。
趙景一來便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還沒等張媽媽招呼,那些女子啊了一聲便如飛蝶一樣衝了下來,因為她們誰都知道趙景出手大方,隨便討好一下就是十幾兩銀子,這種優質客戶怎麼能錯過。
“少王爺,你可算來了,想死奴家了。”
“躲開,躲開,你個小狐狸精,少王爺明明是來找我的。”
“是找我的!”
“找我的!”
幾個衝在前面的女子撕打了起來,趙景一看不禁哈哈大笑,想不到還是這裡最合本少王爺的胃口。
“都過來,都過來,本少王爺全要了,走,陪我喝酒去。”
趙景一揮手,摟著幾個小蠻腰,奔著樓上雅間而去。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目光,人們交頭接耳,議論著京城最近的傳聞,自然是有不少人知道了趙景被禁足的事,雖然這是極隱秘的事,但在上層圈子裡,沒有什麼是可以稱之為秘密的,只是這禁足的原由沒人清楚,可也不妨礙人去臆想,在人們不斷猜測和謠傳中真相變得越不堪。
“喂,喂,你看,那不是趙景嗎,聽說他不是被禁足了嗎?”
“噓,小點聲,看他那得意樣,聽說是被他爹吳王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