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他們的表情如此慌神。

正猶豫著要不要說，免得告訴他們事實之後，情緒會像方才似的。

真是怕了這兩名警察了，如果王勝天再用些力道，恐怕他的手早就廢了。

“醫生！？”

於暖嫣遲疑，不懂突然之間醫生的表情如此差勁——

突然，一種不詳的預感在腦海中若隱若現，但那些記憶都非常零碎，根本就不起來。

王勝天也感覺到了此時此刻極為壓抑的氣氛。

醫生嘆了口氣，想想還是將最終的事實告訴了兩位警察。

“雖然命是抱住了，但是病人大腦嚴重受損缺氧，使腦細胞死亡而喪失意識。”

醫生頓了頓語氣，繼續開口。

“病人對各種刺激都毫無反應，通常來說是變成植物人的現象。”

於暖嫣和王勝天兩個人在聽完醫生的話之後，都倒抽了一口寒氣。

整個人都僵僵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醫……生，那病人什麼時候才能夠醒過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於暖嫣才反應過來，神情如此的慌張。

她不僅擔心高巖的病情，還擔心他們這幾個人的情況……

他們，會不會也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死於風鈴的詛咒當中？

想到這裡，於暖嫣的心跳動的更加劇烈了，彷彿快要爆炸開來。

“植物人醒過來的機率很渺茫，一般是不可能的，除非奇蹟生。”

醫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半點波瀾起伏，似乎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如此可見，高巖能夠活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若是醒過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不過萬一呢？

萬一真像醫生口中所說的那樣，奇蹟生了呢？

不過於暖嫣對此卻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奇蹟是奇蹟，不是機率……

機率渺茫，相當於沒有，更何況大部分的植物人都在病床上躺了一輩子。

醒過來的雖然也有，但是人數屈指可數……

如此一來，兩個人再一次陷入了凝重的氣氛中，誰也沒有先說話。

“不過你們也不要灰心喪氣，病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能夠挺過來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你們對此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免得到最後……失望的還是自己。”

醫生看著沉默不語的兩個人，第二次搖了搖頭，最終沒有說什麼，先離開了手術室。

由於高巖的情況並沒有穩定下來，因此被轉移到了加護病房。

醫生見於暖嫣和王勝天兩個人對病人的感情非常深重，因此也沒有為難他們，允許他們其中一個人進去看看自己的同事。

就這樣，兩個人來回看守，倒也是清閒。

偶爾的功夫，王勝天也會坐在床頭邊，將工作這些年所生的經歷一遍遍的講給昏迷中的高巖聽。

於暖嫣見自己沒什麼事情做，期間下了一趟樓，在附近的報刊亭買了本雜誌，然後又回到長椅上坐下來閱讀。

時間老人彷彿不再忍心看著他們為高巖的事情而痛苦，轉眼間到了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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