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爺，劉明雖然有過錯，但不至於被您用皮鞭去抽打吧？”

柯小倩隔著人牆，聲音劃破寂靜。

“你覺得他很無辜？”張老爺目光愈的陰狠，“對麼？”

“他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您為什麼還要再懲罰他？”柯小倩不明白。

就在張老爺欲要吐露字眼的時候，劉明卻搶先一步開口。

“柯小倩，這事你還是不要管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是我把煙雪害的那麼慘，就有我來承擔吧，這樣興許我還能認為自己的罪孽輕一些。”

柯小倩忽然奇異的笑了，隨後她表情變得憤怒。

“你這個沒骨氣的人，我當初真是看錯你了……”

“……”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這個女孩是不是真的張煙雪我們還都不清楚，你就這麼早作出結論，而且就算真的是，我想你們之間這麼厚的感情，她肯定不希望你收到任何傷害。”

“……”

“既然事情已經展成這個模樣，我們這裡就不要在讓任何人去受傷。”

劉明的眼瞼卻愈的黯淡。

“柯小倩，你不懂，因為愛的越深，所以就越在乎，而越在乎就越不怕犧牲。”

柯小倩一時間竟看不懂他了。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愚蠢？”

“怎麼可能沒有！？”張老爺接話道，“當初他們兩個人在揹著我談戀愛的時候，其實我早就知道了，然後我就警告這個小子不要對我女兒有任何妄想，他攀不上，但是最後卻不聽我的警告，結果下場就是兩個人分手。”

張老爺說著說著，目光漸漸轉移到劉明的身上。

“所以說，三年前的痛苦不要認為是我給予你的，而是你自找的。”

“呵~若不是你當初帶煙雪走，我們怎麼可能分開？”

啪——

然而劉明的話音剛落，回應他的是一皮鞭。

打在原來的舊傷上，鮮血頓時由上往下流了出來。

“張老爺，求求您別再打他了，他是有錯，但是現在您該懲罰的都懲罰完了，難道還不夠嗎？”

柯小倩正說著話，腦袋卻突然嗡嗡起來，隱隱的作痛讓她再也沒用力氣把話說下去。

陳龍是個多麼細心的人，注意到了柯小倩的不適。

“你怎麼樣？”

他關心的問著，一邊問著一邊輕撫著她的腦袋。

“沒……沒什麼，小時候得了病，落下的後遺症。”

柯小倩唇邊微微顫抖的開口，整個人都開始不淡定了。

“因為什麼病？”

“我也不清楚。”柯小倩搖搖頭。

張老爺走到劉明的身前，卻突然奇異的笑了……

“當然不夠，比起我女兒的痛苦，他還不到十分之一。”

“您說錯了，這三年裡劉明是怎麼活過來的您知道嗎？”

柯小倩頓了頓語氣，繼續開口。

“可能對此您不清楚，但是我卻知道，他每天都在回憶三年前的事情，而每次想到這些他都會難過很長時間。”

“……”

“而且想必您心裡也清楚，心痛比身痛來的更要命。”

張老爺居高臨下朝著柯小倩走來“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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