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沒有退路，唯一的一條路便是現在、立刻、馬上答應張老爺的條件。

但是，柯小倩方才就想到了後果。

這麼做，無疑將她和劉明之間的關係搞僵，這樣一來，他們還怎麼一起合作？尋找破解詛咒的辦法？

想到這裡，柯小倩深深的愁苦起來，畢竟……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這個道理，她非常清楚！

怎麼辦？

她到底該怎麼辦？

柯小倩快要抓狂了好不好！？

“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後悔了？”

見她沒有任何反應，張老爺開始著急了，不過下一秒他又鎮定下來，臉上浮現出一抹不明的笑意。

沒有解藥，劉明就等死吧！

“我沒有，只是……”

“沒有隻是！我現在就問你，你是怎麼想的？難不成你還真想看著你朋友備受痛苦的折磨嗎？”

張老爺突然猙獰著面孔，他現在就恨不得劉明那小子去死！

只要他還在這世上活著一天，張家就不得安寧。

“夠了！”柯小倩忍受不了，她沒有辦法了。

對不起，劉明，對不起！

我這麼做，全是因為你啊！

一顆豆大的淚珠從柯小倩的臉頰上滾落下來，滴在紅木地板上，綻開一朵水花。

很快，又有幾顆淚水滾落下來，毫無徵兆的。

張老爺身形一僵，久久也無法回過神來，他是不是又產生幻覺了？

為什麼她，真的好像……

有那麼一瞬間，張老爺想要伸手，撫去柯小倩臉上的淚水，但他的心又瞬間開始堅硬起來。

張老爺動了動唇，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彷彿喉嚨間突然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

柯小倩顫抖著身形，緩緩抬起頭，艱難而又茫然的開口——

“我答應你，但你也要遵守約定，放過他！”

張老爺從幻覺中回過神來，他剛剛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一看到這個女孩，他總是浮起一股怪怪的感覺？

不過，他並沒有多想，朝一旁不知所措的管家伸手。

“紙筆，拿回來！”

很快，一張白紙和一支黑色簽字筆擺放在柯小倩的面前。

她陷入沙中怔愣著，不知道內心在想些什麼，直到張老爺陰沉的嗓音傳來——

“還在猶豫什麼？你記清楚了，你現在浪費的，都是你朋友的生命！”

下一秒，柯小倩打了個冷顫，回過神來。

彷彿那支筆有千斤重，柯小倩艱難的將它拿了起來。

“照我說的寫，”張老爺柱著柺杖在她對面坐下，“希望你不要在我面前耍什麼花樣，否則後果你知道的！”

柯小倩扯了扯唇，彷彿是笑了……

事實上她已經笑了出來。

她都已經淪陷到這種地步了，還能耍什麼花樣？況且她身處張家，只要張老爺願意，她就像個木偶一樣被肆意玩弄。

張老爺蹙了蹙眉，“你笑什麼？”

“我能笑什麼，”柯小倩抹去淚痕，“只是笑你你冷麵無情沒有人性罷了！”

“一個小女孩，說出來的話倒是伶牙俐齒的很！”張老爺一掌拍在桌面上，“別廢話，趕緊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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