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有就有？”明殊指尖在胳膊上輕點，語氣輕飄飄的沒什麼力度，可說出來的話卻並不怎麼友善，“我還說是她指使的，難道也是她指使的？”

芙兮猛地回頭，“我說的是真的，就是他”

玉徽目光涼涼的看著她，芙兮後背一寒，她嚥了咽口水，快回過頭，“我沒說謊，傷師孃的東西，就是玉徽的。蓬萊仙島很多人都只知道，仙帝若是不信，可派人去蓬萊仙島問。”

“我說沒有，就沒有。”

明殊聲音清淺，然而字字如令，不容反駁。

“不服氣的，可以跟我過幾招，打贏我，你再提意見。”

“銀箏仙尊，你為什麼這麼包庇玉徽？”龍紗雪抬起頭，滿眼通紅，“我我聽離墨真君說，傷我的東西，不像是普通的靈獸。有有可能是兇獸，銀箏仙尊，你這麼包庇玉徽，那隻靈獸真的是兇獸？”

兇獸這兩個字一出，仙帝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猛變，“紗雪，你說什麼？”

仙界的人不喜歡兇獸倒不是因為他們厲害，而是因為他們出現往往代表著不詳，會出大事。

所以，如果有人帶凶獸進仙界，嚴重有可能會被剝奪仙籍。

龍紗雪像是被嚇到，支支吾吾的解釋，“我我也是聽離墨真君說的，只是，銀箏仙尊這般否認，我有些懷疑。如果真的有兇獸在仙界，惹出什麼事，可怎麼辦？”

謝初陽握著龍紗雪箭頭的手有些用力。

龍紗雪忍著不吭聲，心底更是怨恨明殊幾分。

仙帝斂下臉上的沉冷，“離墨真君，你說說，紗雪的傷怎麼回事？可是兇獸所傷？”

兇獸啊

離墨真君看一眼龍紗雪和明殊，鬆開虞蝶上前，“傷口確實不像普通靈獸，但到底是不是兇獸，我不敢保證，只是帶著那樣劇毒的靈獸並不多，兇獸的可能性更大。”

“夜月真君。”仙帝又叫在旁邊降低存在感的夜月真君。

夜月真君心地叫苦不迭，磨蹭著上前，“我沒見過那樣的傷，也沒見過那樣的毒，不敢妄言。”

明殊等眾人完言，慢條斯理的道“也就是說，你們都不確定？”

“玉徽！”仙帝呵斥一聲，“跪下！”

玉徽權衡一番，小步上前，卻被明殊擋住，“仙帝，他現在是我徒弟，都沒跪過我，你受得起這一跪嗎？”

仙帝“”

她那是威脅吧？

絕對是威脅。

等會

“你收他為徒了？”仙帝語氣裡滿是不確定，他聽聞玉徽被帶回去，是因為頂撞她蓬萊島主還特意來他面前求情，怎麼就是徒弟了？

明殊微笑，“仙帝有什麼意見也別說，我不聽。”

仙帝“”

仙界最近都傳聞銀箏瘋了，他看傳聞也不是胡說八道，現在的銀箏和以前的銀箏，哪裡和以前的銀箏一樣了？

仙帝怒火不知為何蹭的一下上來，“我是仙帝，有何受不起？”

明殊笑容恬靜，眸光更是柔和，彷彿帶著光，“因為我承認你是仙帝，你才是仙帝。”

那聲音一點也不囂張，輕輕柔柔的，每個字都帶著特有的溫柔。

可偏偏那些字組合起來的意思，卻是那麼讓人難以接受。

什麼叫‘因為我承認你是仙帝，你才是仙帝？’

難道她不承認，他就不是仙帝了？

她當自己是什麼人？

龍紗雪都不得不對明殊側目，佩服她的勇氣，這話完全是在挑釁仙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