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瞅著那群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獸人，她覺得之前只是喜歡懟人的明殊，簡直可愛死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溫暖此時一點也不擔心，她覺得身邊的人會保護她。

為什麼這麼自信？

……大概是因為自己會做飯的原因吧。

雖然這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

“之前就傳她被巫靈控制了，這件事指不定就和她有關。”蒼修又揚聲道“巫靈是什麼，大家不清楚嗎？”

明殊噙著笑，搶在眾人之前接下話“你倒是說說，巫靈是什麼？”

“巫靈……”蒼修皺眉。

聶凡見狀，瞪了惹事的蒼修一眼，站出來“巫靈沒有形體，但是能控制獸人的言行舉止，是邪惡的存在。”

明殊輕笑“那你怎麼確定獸人是被巫靈控制了？”

聶凡道“和以前行為大為不同，舉止古怪，傷害族人，就是被巫靈控制了。”

明殊哦了一聲“那萬一人家就是瘋了呢？”

聶凡“……”

他們剛才不是說她身邊的雌性嗎？

為什麼現在討論到巫靈到底怎麼存在的？

黑狗領眸子幽深的看溫暖一眼，抬手製止他們當和事老“巫靈的事暫且不提，先把這個兇手處理掉，給獸神請罪，不然時間過了，又得等明天。”

“那她……”獸人指著溫暖。

黑狗領笑了下“我們也不能因為他們相似就亂下定論，我們並沒有到過更遠的地方……”

遠方有什麼，誰也不知道。

黑狗領慢慢的解釋“最初的時候，附近沒這麼多部落，不也是慢慢遷徙過來，大家都是逐漸認識這些新種族。”

黑狗領看上去並不五大三粗，甚至在一群高大威武的雄性獸人中，顯得有點清秀。

但是他說話的時候，會有一種氣勢，讓人不敢隨便打斷他。

這莫不是……狗成精了？

黑狗領話音一轉“但是，這個雄性，是我們親自在現場抓住的，親眼所見，他就是兇手。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懲罰兇手，給獸神請罪。”

還想說什麼的獸人，被最後那句話堵了回去。

狐九拉著聶凡和蒼修站在稍微靠後的地方，她不時拿餘光看明殊。

後者笑眯眯的看著臺子，彷彿那上面有什麼有趣的東西。

黑狗領讓人將獵物，以被綁起來的人為中心，四個方向，每個方向都放一些。

做完這些，之前明殊見過的那個小獸人被抱上去，放在臺子上稍微高出來的圓形石頭上。

黑狗領用鋒利的石頭劃破小獸人手指，引得小獸人啼哭起來。

“天吶……”溫暖咬著唇，心驚膽戰“那還是個孩子……”

四周的獸人對此似乎習慣了，應該也是祭祀的正常流程。

明殊看著鮮血流淌進石頭的凹陷處，當血液到了一定的量，血液就從凹陷處四周的流出去，正好是四個方向，連線到之前擺放獵物的地方。

野豬領不知何時站在明殊旁邊，許是聽見溫暖那句話，他壓低聲音解釋“剛出生的小獸人更容易和獸神溝通。”

明殊吐出四個大字“封建迷信。”

溫暖看明殊。

明殊正經臉“我們是科幻。”

溫暖“……”都是一樣的無法解釋、難以置信，有什麼區別嗎？

臺子上，黑狗領起身，任由那個小獸人流血不止。

接著黑狗領開始神神叨叨的用獸語念著什麼。

所有獸人都屏息以待。

明殊瞅著四周沒什麼變化，但是獸人們的神情越來越嚴肅。

黑狗領唸完，鄭重的跪下，連拜三下。

然後他起身走到那個灰袍人前面，拿起那人的胳膊，用之前劃破小獸人的鋒利石頭划過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