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元清隨著天穹拍賣場的商船離開，在一個月後，離開商船，乘坐自己的飛行船，準備回萬金門。

眼下各宗族都有些自顧不暇，萬金門好歹依附在万俟家族之下，想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梵天望著地圖，眉頭不由得深深蹙起。

上面畫著紅色圈子的，幾乎都是修羅族佔據的地方，要麼就是危險的橙色區域，能確定安全的藍色區域在這紅色橙色的壓榨下，顯得分外淒涼。

天穹拍賣場的商船，將他們放在了藍色的安全區域，也給畫了兩三條安全的線路回去萬金門。

本來他們走的是最近的那一條，結果剛下商船沒多久，直接在路上碰到修羅族的船隊，小心避讓之後，遠遠的偏離了原來的路線，這下他們不得不選擇了最遠的那條路。

小乖操控著飛行船，十分穩當，墨綠色的頭隨風飄舞，小黑每見一次，都不禁扶額暗歎自己當年怎麼想的。

白虎安穩的依靠在小乖的身邊，偶爾打上一兩個哈欠。

朱雀，還在休息。

梵天說，這次朱雀算是因禍得福，雷電的淬鍊加深了血脈的啟用，這次再甦醒，怕是朱雀又會再成長。

“繞這條路，就無法避開齊城，齊城目前已經淪陷。”梵天說道。

元清嘆了一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目前回去的話，就會碰到修羅族的船隊。不遠不近的那一條道路，幾乎全部淪陷。而這最安全，卻是最長的路線上，齊城忽然投誠修羅族。

他們幾乎可以說是，無路可走，不得不走。

“沒骨氣的軟蛋。”元清罵了一句。

“修羅族放出來的話語很能煽動人心，無階級，無管理......但是當年群神爭霸，這修羅族可不僅僅是作為敗族被驅趕，更是因為這修羅族那些慘無人道的修煉方式......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當年搭進去多少人。”

元清望著梵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梵天凝目望著她，問道“你想問佛界？”

“嗯。”

“佛界可能不會管這些事，它屬於七界，但是又遠離七界之外。除非七界真的顛覆，那麼大概佛界會參戰。”梵天說罷，微微垂眸，手指裝作無意的理了理衣襟，接著道“佛界認為眾生平等，所以即使是修羅族，也是平等的存在。當年似乎就是不滿將修羅族驅逐去那黑暗汙穢之地。”

元清有些不太能理解佛界的想法，它難道真的認為眾生可渡？

“你可別覺得佛界善良。”梵天的眸子中有元清從未見過的嗤笑和嚴肅，“他們真的要動手的時候，手段可是驚人。”

元清莫名覺得有一股寒氣躥出，連五臟六腑都被那寒氣包裹住，隨著呼吸，寒氣越來越重。

在那寒氣鼎盛之際，元清又想到了胡青璃的話哪裡有第二株梵天，被佛法萬萬年淨化的梵天，是不是就是當初佛界講究眾生平等而保下來的。

如果胡青璃說的是真的，那麼冷殃難道與寒塵真的有聯絡？

“梵天，你能跟我說說寒塵嗎？”

梵天詫異的望著元清，見元清有些小心翼翼，但是很堅定的模樣，便斂了神色，目光平靜的回憶道“那應該是順應天道，走無情道的第一人吧......”

是夜。

飛行船走了一天，眾人乾脆都回空間裡休息。

元清躺在床上，還在想梵天的那些話。想著那個走無情道的人，最後竟然為了人族，直接犧牲了自己。不過也有人說，是無情道崩塌，寒塵生出了不該有的情愛。

總之，寒塵最後身隕道消，不復存在。

否則那將會是這千萬年來，人族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