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霧，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僵持良久，蕭龍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再次開口，打破了這絲沉默。

“說！！”

聽到這低沉的聲音，聖霧突然有種很怪異的感覺，彷彿自己的一切都已經被看穿，只是心中的高傲卻不允許他低頭。

“你說。。十靈是不是沒有引導者這種東西呢。”微微抬頭，『露』出一隻冰冷的眼瞳。這是蕭龍第一次展『露』自己的冰冷，也是蕭龍第一次說了某些不該說的話。其實，在他第一眼見到奔與極的時候，就已經有所懷疑。

這個問題，現在說絕不是最好的時機，但蕭龍已經不想再等了。他更不願看到司馬冰無緣無故陷入困局之中，此時，就算是用生命，也要為她找到一線生機。

寂靜，無比的寂靜。

兩人似乎同時被禁錮，冰冷的目光對視著刺骨的眼神，卻沒有一個先退一步。宛如兩座雕像，沒有呼吸也沒有情緒，只是單純的冰冷之間的較量。更像是兩塊寒冰，狠狠的碰撞著。

“好，你既然開口問了，告訴你也無妨。”一陣金『色』的霧氣從裂縫處不斷噴薄而出，逐漸籠罩了整座雕像。即使金『色』瀰漫，也無法掩蓋聖霧眼中的冰冷之『色』“十靈，確實存在著一位引導者，不過他已經死了。雖說盡數知曉我做不到，但我依舊可以指引你們前行！！”

眼中的堅冰在訴說時已逐漸融化，漸漸地，聖霧眼中竟傳出 點點『迷』茫和憂傷，似乎在回憶著某些不想重溫的記憶。

“十靈，對你們來說是機遇，也是一場災難。在這場災難之中，一切都只能靠你們自己，即使是我，也無法給你們太多的幫助。如果，你們沒有強大的力量來守護身邊的一切，那你們將會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一切毀滅，你知道那種感受嗎。當你成為靈使的時候，你就只能繼續前進，當你無法繼續走下去的時候，那它帶給你的只剩痛苦，沒有盡頭，直至死亡的痛苦。。。”

“你。。你跟我說這些幹嘛。。”

聖霧坦白了，蕭龍卻有些手足無措，他本以為聖霧會推脫幾句，可誰知他竟這樣認下了。

“你問了，我就說了，只不過出於對十靈的尊敬和仰慕，我無法騙自己罷了。”

“可是。。”

蕭龍突然有種很夢幻的感覺，雖說現在金『色』霧氣已經遮住了那雙眼睛，但那股憂傷的情緒卻是無法掩蓋。憂傷的聖霧，可真是少見。

“蕭龍，有些事情就不要再問了，時候到了，我會告訴你們的，現在說出來只會徒增壓力，而且毫無作用。”

“我聖霧以生命，信仰和尊嚴起誓，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十靈。”

“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蕭龍。”

短短三句話，確實讓蕭龍無話可問，這麼配合的聖霧，竟讓他有些不太適應“沒了。。”

“蕭龍，謝謝，有些話說出來感覺好多了。”如此輕鬆的語調，聖霧似乎很多年都沒有用過了“對了，你有沒有感覺到眼睛有什麼異樣。”

“眼睛嗎。”

緩緩運轉靈力，眼瞳再度充斥著純白之『色』。當雙眼望向聖霧的時候，原本那可以透視的能力瞬間失去了作用，就連那幾乎散開的金『色』霧氣也看不透。

“靈瞳！真的是靈瞳！”那雙不含雜質的眼睛，讓聖霧久久無語，他都不知道蕭龍這小傢伙到底是命太好，還是太差呢，怎麼什麼事兒都會讓他遇到。

“靈瞳，那是什麼？有什麼作用？”

又是一個新名詞，不過蕭龍已經逐漸開始接受這種奇怪的詞語。

“靈瞳，可遇不可求，而作用，也只能自己去探索，畢竟每一雙眼睛都有著不同的作用”聖霧突然閉上雙眼，轉移了話題“在你那家鄉有人找你，要不要先回去一趟。”

聖霧的態度讓蕭龍明白，就算再問下去，他也不會回答，而繼續『逼』迫聖霧，只會讓兩人剛剛有所緩和的關係再次鬧僵。

“那好，送我回去吧。”

開啟大門，卻現李民生正僵硬的站在門外“老師。”

李民生面『露』焦急，一手拉上蕭龍的胳膊，邊說邊把他向外拉扯“快來，跟我走。”

被他人強行牽著，終究還是會有些抗拒，可也不好作“李老師，怎麼了，這麼急。”

“曲婷快不行了，最後想見下你。”

轟，蕭龍的大腦在得知這個訊息的一瞬間，直接短路了。思維已是一片空白，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麼或者做個表情來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情。

等他恢復意識的時候，卻現已經坐上了李民生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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