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為什麼會死？”

蕭龍好奇的問道，難道靈使只能擁有一條道路不成，還是說聖霧竟犯了如此淺顯的錯誤。

“你現在體內可容不下這麼多道路，倘若強行學習，只有死亡一途。”

自從知道蕭龍不是自尋短見後，光兒緊繃的小臉緩緩舒展開來。不再追著蕭龍苦苦不放，而是回到那棵大樹前，小憩似的眯起了眼睛“現在的你想要追求新的道路還是太早了，5級靈使才是一個質變的開始，從那之後，兩條道路便可共存，那時再學也為時不晚。”

蕭龍隨之來到那棵大樹前，悠閒的坐在一旁，仔細品味著這張在陽光下略顯蒼白的面孔。輕輕的微風穿過過膝的草地，輕撫著光兒秀麗的長。

開口，吐出一聲輕柔的音調，只是相比於那熱切的目光，這個問題卻顯得有些微不足道“5級？要多少時間。”

“不知道。”睜開一隻眼睛，迎向蕭龍的目光。不知為何，光兒即使閉上眼睛，也能感受到這目光的存在“5級對於任何靈使來說，都是一場命運的抉擇，也許你睡一覺就可以突破，也許你終生也踏不出那一步。”

“那我的手。。。”

蕭龍此行的目的確實有些令人懷疑，比起解決問題，他更像是來看人的。

對視良久，光兒再也忍不住，把頭扭到一旁。不是因為她討厭蕭龍，也不是因為她討厭這種目光，而是她不敢去面對這一切罷了。

光兒不禁有些煩躁，只是其中夾雜著點點竊喜“對於那傷口，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現在看來，生命才是唯一的出路。”

聽到這種結果，蕭龍本應抓耳撓腮，可他卻因為這個女子冷靜了下來，目光不改，臉上的笑容也不變。

“你倒是不著急啊。”悠悠一嘆。

等光兒再次轉過頭來的時候，那小女兒的作態已經消失不見，目光也再次恢復成那副孤獨，空洞的模樣。

不知為何，相處越久，蕭龍對光兒的感覺就越是親密，這不同於其他人，也並不是因為某些事而產生了某些特殊的情愫。這種感覺好像根植於血脈，只是第一次見面時，蕭龍再次開啟了這段塵封的記憶罷了。

此時的光兒已把真實的自己隱藏在了最深處，即使面對那柔情萬分的眼神也產生不了任何波動，甚至都不願多做理會。

“現在，我可以幫你開啟那顆種子。但等你踏入5級後，生命道路就會自己芽，這過程是無法逆轉的，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哦，怎麼說。”輕輕搖搖頭，蕭龍終於挪開了目光。

面對那雙令人心痛的眼睛，蕭龍只想上前緊緊摟住光兒，融化這塊堅冰。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現在這個冰冷的女孩似乎比往日更加脆弱，蕭龍都不忍心再去擅自打擾這份可悲的冰冷。

“你第一條道路選擇了幻像，如若第二條道路再選擇生命的話，也就表示著你放棄了戰鬥，換來了強大的生存能力。可沒有任何攻擊能力的你，註定只能成為一塊短板，一塊任何人都無法彌補的短板。”

依靠在那宏偉的樹根上，蕭龍閉上了眼睛，慵懶的迎著那並不刺眼的陽光“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你放鬆身子。”光兒原地坐起，既然蕭龍不願做決定，那她也懶得勸說，而是幫蕭龍做好了決定。

“等下。”突然間，蕭龍好似想到了什麼。

“怎麼，你後悔了。”

如果蕭龍此時睜開眼睛，定會看到光兒嘴角已經掛上了點點嘲笑，不知是在笑蕭龍，還是笑她自己。

一把拉住光兒的手臂，猛然坐起身子，那雙眼睛也隨之大睜開來，只是其中夾雜著一些往時沒有的情緒“我確實後悔了，只是我現在想知道，你的身體能不能允許你做這麼多消耗，倘若你消失了的話，這手臂不要也罷。”

這倒不是蕭龍矯情，而是他絕不會用光兒的生命，來換取自己的完整。相比起來，他情願帶著斷臂走出這個世界，最少他不會因為今天的所作所為而後悔。

兩張面孔近在咫尺，沒有一人選擇退縮，而是痴痴的對望著，唯一的變化就是光兒眼中的空洞已經破碎。

他。。竟然會關心我，我該怎麼做？？

連光兒自己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來回應這份關心。

“對不起，我走了，放心，我不會犯傻。”遲遲不見光兒有所反應，蕭龍也不願再等下去了，站起身子，打算離開。

“慢，對我沒有任何影響，我使用的靈力全部都是你的，而我只是一個單純的引導作用，不會有太大的消耗，只會有些疲勞。”光兒顯然有些手足無措，這是不知多少年來，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關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