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薔薇和何晴走到牧漸的面前，夜薔薇示意何晴給他道歉和解。

“對不起啊！”何晴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聽起來很是敷衍。

夜薔薇指了指牧漸的褲子，“牧先生，真的很抱歉，要不你的褲子我們來幫你洗。”

“不……”

牧漸正要拒絕時，何晴開口了。

“不用洗吧！這麼熱的天，要不了一會，就幹了。再說這位牧先生不可能隨身都帶著換洗的褲子，他要是現在脫了，豈不是要光著身子滿街跑？”

牧漸狹長的眸子微眯，唇角微微動了一下，看向何晴，“這溼褲子穿在身上的確難受，我需要找個地方換下來才是，在這附近，我記得有一個商場，這位小姐可以跟我走一趟，等我買了新褲子，好把這溼褲子交給你去洗。”

“我……”何晴臉色瞬間變了，變得有些蒼白，是被嚇的，現在有夜薔薇在身旁，她才敢用如此語氣和他說話，如果只剩她和他，她會害怕，因為他的眼神太過鋒利，讓人看了，心裡直毛。

何晴拉了拉夜薔薇的袖子，求救的訊號。

夜薔薇立即領會，於是說道“牧先生不是說要保護我的安全的嘛，我看不如讓其他人去買回來，然後你在醫院的洗手間換怎麼樣？”

牧漸顯然沒有被說服，“夜小姐，我可以讓其他的人過來保護你的安全，其他的東西可以代買，但衣服還是要自己親自去比較好，適不適合也只有自己才知道。想必夜小姐還有很多話要和你的養母說，我也可以正好趁這段時間去商場一趟。”

夜薔薇頓時啞口無言，沒想到平日裡沉默寡言的牧漸竟然這麼能說，而且頭頭是道，不給其他人反駁的機會。那種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氣勢倒和楚慕天如出一轍。

“怎麼？害怕了？不敢和我一起去？怕我吃了你？”牧漸居高臨下地盯著何晴，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些輕蔑。

何晴中了他的激將法，鼓起勇氣仰起頭與他對視，“誰怕啊，去就去。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包。”

何晴氣沖沖地往院內走去，夜薔薇喊住了牧漸，“牧先生，請你高抬貴手，不要傷害她。”

“夜小姐言重了，請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我只對男人才會那麼粗魯和兇狠。”

夜薔薇扯唇笑了笑，“聽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她心裡在想，如果楚慕天也像牧漸這樣就好了，威逼利誘，在自己的面前把別人的手剁掉，讓自己近距離細看華叔的屍體，還把自己關進滿是蟑螂的屋子，這些不好的記憶每天都在凌遲這夜薔薇的心。雖然楚慕天沒有打她，但這種方式比身體上帶來的疼痛更為磨人殘忍，她越想忘記，那些血腥的場景總會出現在她的夢中，折磨著她的神經，讓她苦不堪言。有時候她在想，如果楚慕天對她再做一些過份的事情的話，她相信自己可能會瘋掉。

何晴跟著牧漸來到了商場，兩人坐上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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