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李護士跑了回來，手中拿著一張相片。

“找到了，找到了，護士長放在抽屜裡，沒有丟。她還說像你這種大美女的相片看著養眼，不捨得丟。”李護士笑嘻嘻地把照片遞向她。

“謝謝你啊，李護士。”

夜薔薇微笑著接過來，但只是看了一眼，她的笑容就隱去了。眼前一黑，她差點跌落在地，連忙扶住了牆。那是她和楚慕天在一起吃飯的照片，楚慕天坐在她的對面，所以只看得到一個背影，而她穿著名牌衣服，佩戴昂貴的飾，異常清晰。

“你沒事吧？”李護士關切地問道。

夜薔薇抓著她的手臂，激動地問道“李護士，這相片真的是在我媽的房間裡找到的嗎？”

“是的。聽清潔阿姨說是在櫃子與牆壁的縫隙裡撿到的。怎麼啦？你沒事吧？”

夜薔薇的手在劇烈顫抖著，這相片她見過，就是在學校的公告欄上。她能夠想象得到王淑芬見到那些相片時的心情，為什麼王淑芬會突心臟病，原來原因在這裡。

“我沒事。”夜薔薇臉色蒼白，從包裡掏出一張卡，“待會那個老太太所花的費用，你能幫我刷卡嗎？我有事先走了。”

“好。”李護士看著夜薔薇步伐凌亂，表情哀傷，一點也不像沒事的樣子。

一坐進車裡，夜薔薇的淚水就如洪水氾濫，她沒有想到，王淑芬的死，竟然與自己有莫大的關係。

“媽，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她哭喊著，表情悲痛欲絕。

看著手心的相片，夜薔薇的手收緊，相片皺成一團，手背上青筋凸顯出來，眼裡迸射出強烈的恨意，她把那種無處洩的情緒全都加在了楚慕天身上。如果沒有他，那一切都不會生，王淑芬不會死，嚴成非也不會死。

楚慕天和牧漸正在書房商討著事情，突然門被踹開了，兩人向門看去，看到夜薔薇冷著臉怒氣衝衝。

“你先出去！”楚慕天朝牧漸抬了抬下巴。

“是，主上。”牧漸與夜薔薇擦肩而過，他覺得今天的夜薔薇和往常不太一樣，眼神兇狠，渾身帶著一股殺氣。

夜薔薇見牧漸出去後，把門關上，甚至反鎖了。

“你去哪兒了？生什麼事了？”楚慕天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常，而且她的眼睛紅紅的，顯然哭過。

“我想我以前住的地方了，所以去看了一下。”

正在向她靠近的楚慕天腳步一頓，“哦。”

夜薔薇扯出一絲微笑，“你知道我在那裡看到誰了嗎？”

“看到誰了？”楚慕天眼色微變。

“阿力，就是你那個手下。楚慕天，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你的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嗎？”

“薔薇，你聽我說！”楚慕天伸長手臂，想要放在她的肩上，卻被夜薔薇迅躲開。

“你別碰我！”夜薔薇衝他吼了一聲，“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房子被拆遷，我媽的店遭人敲詐，全都是你安排的嗎？”

“是我。”楚慕天低垂下頭，簡單兩個字承認了他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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