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爾德很滿意大家的驚訝,他緩了緩說道“我不想用太複雜的音樂術語來描述房先生的演奏,事實上,那是對他演奏的一種褻瀆!”
描述房昊的演奏,都是褻瀆了。
蔡爾德對房昊演奏的評價很高。
蔡爾德繼續說“我之所以說脫離的了音樂的範疇,是因為房先生的演奏,是直達我內心的!我舉個例子,你們在聽馬克西姆演奏時,是不是覺得他手好快,好厲害的樣子?”
眾人紛紛點頭。
蔡爾德又問“但是房先生演奏時,你們有關注過嗎?”
眾人回想。
“似乎……還真沒關注過!”
“我就只記得,他撥弄了下琴絃,然後我就好像被催眠了一樣!”
蔡爾德笑道“所以我說,房先生的演奏已經脫離了音樂的範疇!我們聽他的演奏時,不會去關心他的技巧,也不是用耳朵去聽,而是用心去聆聽!這隻直達內心的音樂!”
這時臺下一個石油商人喊道“蔡爾德院長,我們都知道你曾經在金色維也納大廳指揮過樂隊演奏!以你的觀點來看,這個華夏人的音樂,算是什麼水平?”
蔡爾德微微一笑“什麼水平?我只能這樣說,我不夠資格來為房先生的音樂評價!他的音樂,你們用心去聽就好了!”
“什麼?”
“竟然沒資格評價?”
眾人皆驚。
這時馬克西姆悽慘一笑“房昊,你贏了!華夏古琴贏了鋼琴!”
這人真的很不要臉,認輸也不坦蕩點,還說些煽風點火的話。
房昊微微一笑“樂器沒有輸贏,我就是摘片樹葉吹,都比你強!你輸就輸了,別扯上古琴和鋼琴!”
馬克西姆臉色鐵青,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嘉寶看著房昊,忽然覺得房昊好眼熟,竟然和自己記憶中的父親有幾分相似,似乎兩個人的外貌重合在一起了。
“不,這不可能!我爸爸是俄羅斯人!房昊是華夏人!怎麼會像呢?”
嘉寶想到這,忽然愣住了。
她想起了一個家族裡面的秘聞,傳聞他們奧古斯特家族的祖上,大概就是葉卡捷琳娜大帝之後的一代,是有華夏血統的。
雖然到自己這一脈,華夏血統大概只有二三十分之一甚至更少了。
在外表上幾乎看不出來。
但如果家族秘聞是真的。
而自己看房昊和自己父親又很像。
那會不會……房昊其實是自己家族在華夏的分支呢?
嘉寶想到這,決定回家拿房昊的照片和父親年輕時的照片對比一下。
她從懂事後就沒有看過父母的照片,怕睹物思情,怕哭,怕把自己的軟弱暴露出去,但今天,值得一試。
於是她走上前,對房昊說“能拍張照嗎?”
房昊說“好!”
然後就要擺姿勢合影。
誰知嘉寶直接拿出手機“咔擦”拍了張他的單人照,然後說“好了,你的電話號碼給我一個!”
房昊有些尷尬,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啊,只是單人照。
不過念及對方可能是自己的子孫後代,房昊還是選擇了原諒,把自己的手機號告訴嘉寶。
房昊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扭過頭去。
恰好看到波林娜慌張的把頭扭過去。
這時蔡爾德說道“房先生,我想請你做聖彼得堡大學音樂學院的客座教授,你看可以嗎?”
“上帝!客座教授?”
“這個華夏人才多大啊?”
“三十都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