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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邪器弒主

近乎癲狂一樣的笑聲,詭異,古怪,迴盪在這個宿舍裡。

也好在足夠明亮的燈光碟機散了深夜裡的黑暗,否則,娑娜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會被嚇得奪門而出。儘管能夠理解那種感覺,能夠體會那種痛苦和憤怒,但這幅模樣的蘇木還是把她嚇到了。

畢竟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作為符文大6的人,作為德瑪西亞的人,娑娜並不知道在蘇木而言,殺人意味著什麼。

戰爭不斷的瓦洛蘭,人命猶如草芥。

所以,娑娜沒辦法安慰蘇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蘇木,只得任憑他在那裡大笑,笑得整個人都躺了下去。直到那詭異癲狂的笑聲漸漸消失,轉而變成一聲聲低沉的嗚咽。

娑娜小心翼翼地起身,卻將將抬頭便愣在原地,臉色也變得駭然慘白。那一縷縷黑色的詭霧悄然飄蕩,正纏繞在蘇木周身,陰沉,壓抑,冰冷,罪惡,充斥著毀滅與死亡的氣息。這是娑娜從沒有見過的魔法能量,甚至在看到它之前,沒有絲毫察覺。

躺在床上的蘇木,眼神已經變得呆滯,身體也無意識地顫抖著,只有眼淚一行行滴落下來,染溼了大片。

“蘇木!蘇木!”

回過神來的娑娜大聲尖叫著,儘管只有蘇木能聽到,但他始終沒能給出任何反應。

黑色的詭霧仍舊在飄蕩,其中的陰冷與罪惡讓人無法靠近。娑娜也試圖將深陷其中的蘇木拉出來,卻手指將將觸碰些許,針刺般的冰冷就逼得娑娜只得收回。再看去,娑娜蔥白的手指上已經附著了一層森然冰冷的黑霜,一縷縷寒霧飄蕩,冰冷的刺痛感仍舊也仍舊沒有絲毫消散的意思。

尖銳,猶如針扎。

娑娜的小臉都疼得皺了起來,卻相較手指上的疼痛,深陷黑霧中的蘇木才更加危險。

她不知道這些詭異的魔法能量從何而來,但有一點卻可以肯定,這種詭異的魔法能量絕對不善,而且強得可怕,任憑娑娜用體內的魔法能量如何驅除那些黑霜也始終沒有任何效果。

整隻手都漸漸變得僵硬,罪惡的氣息透過手臂蔓延,寒意入體。

娑娜禁不住地顫抖著,體內的魔法能量也只得勉強護住五臟六腑,卻她臉色已經變得一片慘白,手臂更是僵硬得不能動彈,口中接連撥出的,也是一團又一團冰冷的寒氣,卻是詭異的黑色。

“靉...靉華...”

炫光流螢,彩音如歌,那古樸大氣的琴身將一出現,就伴隨著耀眼的光芒。

只落定,一縷縷飄渺的琴音無人自響,混若天成,歡快而透亮的音色伴隨著更加絢爛的光彩瞬間充斥了整個宿舍房間,澎湃激盪的魔法能量更是透露著古老的氣息。鐵馬冰河,錚錚之鳴,高山流水,潺潺之音,一縷又一縷彩華猶如匹練橫陳,席捲風暴流轉於娑娜與蘇木之間。

浩蕩的魔法長河之下,古老的琴鳴與罪惡的森然抗爭,碰撞的轟鳴出沒彩華之間。

琴音化出長虹,凝實有形,譜寫著瑰麗山河。

漆黑的詭霧,悄然融化。

娑娜也不曾想到竟會如此簡單,甚至她體內肆意亂竄的寒流都一同消散。本以為該是一場可怕的激鬥,該是一場魔法的戰爭,然而,黑霧的消融卻彷彿冰雪入春般輕易,所有的罪惡,陰冷,都在接觸的瞬間就選擇了退卻。

靉華浮空,彩輝迷濛,映照在面上的娑娜臉上,流轉出一道道絢爛的流螢。

呆呆看著靉華的娑娜彷彿大夢初醒,來不及想明白究竟生了什麼就連忙衝到床前。床上的蘇木已經徹底昏迷過去,面無血色,唇瓣乾裂,滿身的冷汗甚至打溼了所有被褥,但所幸黑霧已經徹底消散,並無絲毫殘留,而那漸漸瀰漫開來的罪惡氣息也都沒了蹤影。

鬆了口氣的同時,娑娜也見到了枕頭底下露出一角的黑刀墨淵。

“剛才是你?!”

娑娜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死死盯著黑刀墨淵。

“蘇木之前做的那個噩夢,也是因為你?!”

她不知道墨淵是不是可以聽到她的聲音,但之前那詭異的黑霧卻肯定是因為墨淵。

陰冷,罪惡,甚至隱藏著毀滅的氣息,娑娜曾在光明使者神殿裡見到過,就是樂斯塔拉試圖封印墨淵的時候。可怕的魔法碰撞,可怕的能量侵襲,可怕的波瀾席捲,娑娜仍舊記得那是怎樣一副毀天滅地的場景。如果那次的封印不是在光明使者神殿裡進行這一切,恐怕半個德瑪西亞雄都都要被那浩瀚無比的魔法能量徹底毀滅!

“該死的混蛋...”

沒能得到任何回應,娑娜咬牙切齒地在心裡罵了一聲,目光又很快轉向浮在一旁的靉華。

這把古琴的來歷哪怕娑娜也沒有任何頭緒,艾歐尼亞的那家孤兒院的院長說過,這把琴應該是娑娜的父母留下的,但這也只是猜測而已,卻並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它來自娑娜的父母。

在此之前,娑娜只知道靉華擁有著奇怪的力量,透過它彈奏出來的曲子異常動人,而且透過琴音震動可以震裂遠處的物體,這是一件魔法器具。儘管如此,娑娜卻並沒有想過靉華的力量究竟強到了怎樣的地步,而如今看來,這把來歷至今未明的古琴似乎已經出了想象,甚至於堪比黑刀墨淵般可怕。

孰勝孰弱,無從得知,但靉華傾盡全力釋放的能量,讓娑娜也感到陣陣恐懼。

一縷縷琴音悄然流轉,輕柔,舒緩,也似察覺到了娑娜的內心,在以這樣的方式挽回兩人親密無間的關係。

“好吧,你的力量裡並沒有任何邪惡的氣息,跟它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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