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兒看著自己的媽媽,一臉失望。
就因為她媽媽的懦弱,所以在家裡她處處被欺負。
就因為她媽媽懦弱,他們拿不到一分錢的撫養費。
因為她媽媽懦弱無能,她從小就比別人弱,什麼才藝都沒有學過。
鋼琴,芭蕾,戲劇,跳舞……在藝考的時候,她沒有任何優勢。
而那個年年呢,憑什麼她就可以有那樣的優勢。
如果不是她家裡有人教導過她戲劇,她怎麼可能拿到這個角色?
如果不是……
“你為什麼不能努力一點。為什麼我生來就要比別人差。為什麼啊。”
聽著這些話,雲媽媽徹底愣住了。
雲九兒眼淚簌簌落下,為什麼,她都重來一次了,這些人還要這麼欺負她?
她一定,一定,一定會讓他們好好看看。
看著她雲九兒是怎麼翻身,是怎麼將她們現在這高高在上的樣子打落下去的。
她咬著唇角,唇齒之間都有了些許鐵鏽味。
她是重生來的,她瞭解這個世界,瞭解這未來二三十年的變化,她掌握著所有一切優勢。
她勸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看向媽媽,眼淚簌簌落下,“媽媽,這是我的夢想,你幫幫我好不好?好不好?”
“奶奶只想要孫子,我們回去,爸爸和奶奶也不會喜歡我,會虐待我,會欺負我。”
“媽媽……”
雲媽媽手心一片冰冷,看著雲九兒遲遲沒有開口。
“媽媽,我可以掙錢,我養你。我們留在魔都好不好。”
馬上就是上交所開啟的日子。
到時候,錢生錢,她們肯定不會缺錢的。
她知道未來那麼多東西,知道那麼多事兒,她怎麼可能會處於劣勢?
即便是季家又怎麼樣,季家的主要勢力只在香江。
二十多年後,香江也就是房價更好而已,那時候香江的娛樂圈早就沒什麼人能看了。
她握了握拳,可她不一樣。
接下來每一步都將是她崛起的一天。
雲媽握著她的手,有些茫然,有些無措,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怎麼了。
她想帶她回去,可看著她哭成這樣,她又做不出強行帶走她的事兒。
她感覺,自從上次生病到現在,女兒都陌生極了。
不管是來魔都,謊稱要看病,謊稱要逛街,要拍戲,要掙錢……
都很陌生。
她抱著雲九兒,用力地抱著,努力告訴自己,九兒只是病了。
只是病了而已。
……
饒夏這會正在接待瞿亭。
瞿亭拎著兩大包的禮物,包含各種玩具,飾,衣裳。
殷切不已地看著饒夏,“我可是真心實意來賠罪的。”
“賠罪?”饒夏一臉懵。
瞿亭眼巴巴地看了看小丫,“所以,你應該不生氣,不會再把小丫強行帶走,不會不讓她拍我明年的戲吧?”
瞿亭找人打聽了一下。
上次找小丫的那部民國戲,最後演員真的換成了那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雲九兒。
然後饒夏就再也沒有和那邊聯絡過,季匪也直接將那邊拉黑了。
他在文藝這塊的稽核方面也是有相熟的人,自然知道,季匪將人舉報了,那部戲永遠都放不出來。
瞿亭覺得季匪沒道理封殺一個小小的導演,一個小演員。
直覺告訴他,這事兒和饒夏有脫不開的干係。
饒夏卻一臉懵,“我生氣,生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