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匪認真思考了一下，沒有琢磨饒夏之前說的那個饒夏不想繼續的話題，沉吟了片刻才道。

反而認真問，“你覺得是誰？”

“季清榮吧……”饒夏不確定地道。

季匪微微一愣，看向了饒夏，想問這也是“未卜先知”嗎？

但卻也知道饒夏現在其實並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將這話又吞了回去。

饒夏卻已經道，“只是，女人的直覺。”

“我沒有任何的證據，也沒有考慮什麼其他的。”

季匪看著饒夏一板正經地說著女人的直覺，忍不住嘴角上翹了一個弧度。

不過，他確實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季清榮生母身份不明，當初差點被過繼到我們家。”季匪道，“他不受二伯母的喜歡，二伯子嗣昌盛，對他也不算多看重。他和我年齡差不多。倒是經常來我們家。”

“他和你二伯母的關係，真的不好嗎？”饒夏問了這個自己疑惑了一晚上的問題。

季匪頓了頓，看著饒夏。

饒夏道，“如果真的關係不好，季清榮為什麼會娶一個晉家的女兒？”

雖然婚姻自由，但是在季家，尤其是季二爺家裡這樣的條件下，饒夏並不覺得季清榮會選擇婚姻自由。

晉家那邊真的會再賠一個女兒給季清榮嗎？

以饒夏這麼多年，看小說，狗血八點檔的經驗來看，不會。

晉家肯定支援季二夫人親生的那個大兒子呀。

季匪微微怔了片刻，看著饒夏，“你懷疑？”

季煜失蹤的時候，季二伯一家的確有人在那邊。

但是，說實話，即便季匪，季煜都出事兒，季老先生也絕對不會考慮季二爺一家。

畢竟還有季茵那邊的一家子。

饒夏也就只是個直覺，認為季清榮他們有問題。

聽到這話，很不負責任地一攤手，“我也不知道。”

“只是根據這些現有的東西，還是覺得他們家人奇奇怪怪的。”

關鍵是，季匪手段厲害，季煜在原書之中也是被找回來了的。

所以饒夏也不知道季二爺一家真的這樣做，最後所圖的是什麼。

她現在只有一個直覺，也只是下意識就認為季清榮是有問題的。

這畢竟是個小說，在小說裡，什麼最可怕？

那肯定是“掉下懸崖”“失蹤”“失憶”“未知”……

因為一般來說，用這幾個形容詞，又這樣幾個狀態，那就意味著主角，或者是配角，反派要開大了。

按照小說邏輯來說，季二爺一家將自己的兒子送到季匪家，然後謀害掉剩下兩個兒子，再用這個養子來繼承季家財產。

一計不成，再換一計，害死季煜父母，弄丟季煜。挑唆季老先生和季匪關係，讓季清榮乘虛而入？

如果季煜找不回來，那季匪作為最大的受益人，在日復一日的流言下，季老先生會不懷疑嗎？

到時候，獻殷勤的季清榮是不是真的能撿到什麼便宜？

如果饒夏對季老先生不瞭解，再陰暗一點的想，季清榮是不是季老先生的私生子，其母是晉家的某位，然後謀求上位。

亦或者……

饒夏腦子裡將各種小說常用敲斷都過了一遍，但是當著季匪，她只能說一句，“季清榮母未知，查不出來嗎？不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