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麻煩將此次考核的分數給我。”

高陽愣了愣，從旁邊抽出一張紙來交給柳寒鋒。柳寒鋒接過名單，飛速清點著記錄的人數。

“怎麼了？”尉東平看柳寒鋒眉頭越皺越深，忍不住問道。

柳寒鋒默不作聲，直到再次清點確認後，才抬頭啞聲道：“少了一個學生。”

“少了個學生？”

“怎麼會少了個學生呢？”

尉東平搶過紙張，一個個地核對著名字。

“這次暮山鎮一共兩百一十三名學生參加考核，但這上面只有兩百一十二個名字。”

“會不會是有學生沒有登記分數？”陳柯試探道。

“不可能。”

高陽搖搖頭，考核手環就是由他回收的，在場的學生排著隊一個個地到他這裡上交。就連昏迷中的方睿，手環也被取了下來。

“我一直在這裡守著，沒有學生離開。”羅非出聲道。

“所有從秘境中出來的學生，手環都在這裡，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高陽看著柳寒鋒，目光深邃。

“那個學生……還在天和秘境，甚至可能……”陳柯道出了眾人的猜測。

“找到了。”尉東平忽然指著名單大聲喊道，“是一個叫韓誠的學生。”

柳寒鋒搖搖頭，失蹤的學生到底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個韓誠究竟是不是被幽影豹所殺。

如果是的話，有沒有目擊者？目擊者是不是方睿？

罪魁禍首現在正在他的副魂之中。

柳寒鋒閉目與幽影豹意識交流，幾位考官看著柳寒鋒，卻見柳寒鋒額頭青筋隱隱暴起。

半晌之後，柳寒鋒緩緩睜開眼睛，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擠出水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那個學生死了，方睿看到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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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誠死了？”

老陳滿臉震驚地看著方睿，方睿點頭確認。事情的來龍去脈他都如實告訴了老陳，天和秘境中的事情牽扯了太多，他現在唯一能相信的就是老陳了。

老陳在方睿身前來回地踱著步，柳寒鋒、幽影豹、韓誠、黑袍怪人、未知幻獸……事情經過有些曲折，他需要一點時間來梳理。

半晌，老陳停下來，目光緊盯方睿。

“你想怎麼做？”

“我想公佈真相。”

“你可知道，將事情公佈出來，可能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幽影豹已經成為了柳寒鋒的幻獸，柳寒鋒不一定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學生而去處死自己的幻獸。甚至連你也會受到牽連。”

“我知道。”方睿抬頭看向老陳，語氣堅定。

“但我想為韓誠討個公道。”

老陳點點頭，韓誠也是他的學生，他不能讓韓誠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一場升學考核當中。而方睿醒過來後第一時間就來找他，也正說明了方睿對他的信任。

“記住了，有關黑袍怪人和那隻幻獸的事情，一個字都不能提。”老陳看著方睿鄭重提醒。

“想做什麼就去做，一切有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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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五位考官才從休息室中出來，表情都有些凝重。學生們都安靜下來，默默地聚集到看臺下方。

老陳拍了拍方睿的肩膀，“去吧。”

方睿站起身走向人群，趙夷一看兩人已經談完，趕緊過來扶著方睿。

五位考官站成一排，柳寒鋒當先跨出一步，不動聲色地用眼神掃過方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