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母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方豪沒有見過母親，所以對母親充滿了好奇。

“母親啊。她是世上最溫柔善良，最美的女人。”方睿的聲音充滿了懷念。

“她會在早上做好早飯，等著我們起床。會在上午幫我們把衣服清洗乾淨，會在中午的時候做好飯等我們回來，會在下午的時候收拾乾淨屋子，會在晚上睡覺的時候給我們講故事。”

“可是……”方豪皺著眉頭問道，“這些事情和鎮上的那些老媽子做的沒什麼區別啊。哥你怎麼哭了？”

“你說得對，是和鎮上的老媽子沒什麼區別。”方睿擦擦溢位的眼淚。

“但母親為我們做這些事情，僅僅是因為她是母親啊。”

方豪點點頭，似懂非懂。

方睿站起身，將方豪從地上拽起來，拍拍他腿上的泥土。

一道隱晦的魂力波動突然擴散過來，方睿轉身將方豪護在身後。

“誰？”

“是少爺啊。”

方睿轉身的剎那，鵠伯突然出現在他身前，手裡倒拎著兩隻烏爪雞，笑眯眯地看著方睿，像是賣雞的老農。

“來祭拜夫人嗎？”

“嗯。回來了就祭拜一下。”

“好了，我們回去吧。”

方睿搭著方豪的肩膀，向家裡走去。袁鵠落後方睿一個身位，走在方睿的側後方，方豪轉過頭來，偷偷地朝袁鵠做著鬼臉。

“少爺的升學考核已經透過了吧，選的是皇家幻獸師學院嗎？”

“沒透過。”

“啊？”袁鵠驚訝道，“以少爺的實力，哪怕沒有幻獸，也是可以輕鬆透過的啊。”

“得罪了考官。”

“這……”

在升學考核中得罪考官？鵠伯從來沒聽過還有這種情況，也不知道如何評價。升學考核當中，考生與考官應當是沒有太多交集才是。怎麼會得罪考官？

“哥哥，升學考核是什麼啊？”方豪眼中滿是好奇。

“嗯……”

方睿組織了一下語言，用盡可能讓方豪聽懂的方式敘述出來。

“小豪你今年已經八歲了，馬上就會去學校上學。一直上到哥哥這麼大，你就會參加升學考核，透過了，就可以繼續上學，最後成為一名幻獸師。”

“像哥哥這麼大啊……那還要好久吧。”方豪張大了嘴巴，“可是，連哥哥都不能透過，一定很難。”

“難嗎？”方睿皺著眉頭想了想，“還好吧，小豪這麼聰明，一定能透過升學考核的。”

“那是。”方豪滿臉自信，“我可是哥哥的弟弟。”

回到家中，鵠伯嫻熟地處理好兩隻烏爪雞，放血、拔毛、洗淨。一隻切碎了放進陶罐裡小火慢燉。另一隻整隻用鐵棍穿過，放在火堆上炙烤。

鵠伯熟練地轉動著鐵棍，不時撒上些調味料。很快，烏爪雞獨有的鮮香混著調味料的味道彌散開來。

“鵠伯，我來吧。”眼看烤雞即將做好，方睿一時手癢，想要讓這道菜在自己手中完成。

“少爺剛回家，不敢勞煩少爺。下次，下次。”鵠伯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看著方睿似笑非笑。

方睿在廚藝上的天賦如同修煉一般也是世間罕有，只不過是世間罕有的差勁。彷彿天生與廚房絕緣一般，做起菜來簡直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