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倡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淡淡的問道“白圖當時是不是端了一盤金子給顧洹?”
畢明煦一怔,看向了一旁的白圖,又沒忍住回頭辯解道“可是顧洹沒收。”
“你這些日子又不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怎麼知道她沒收?”傅倡反問道。
“都已經被拒絕過的東西了。”
眼見著畢明煦還有說話的意思,傅倡直接開口道“在這房間的床底下搜到了那盤金子。”
畢明煦一怔,連忙道“不可能,肯定是有人放這裡陷害子漣的。”
“縣衙雖不說守備森嚴,卻也不是旁人隨意進出的地方。”傅倡接著開口反駁。
“都別說了。”顧洹皺著眉開口,回頭看向兩人,道“再說就都出去。”
“阿煦,你房中的物件應該也還沒有收拾,先回去收拾著吧。”
畢明煦聞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這裡。
東西很快就收拾好了,顧洹說的也都是真話,她確實也只收拾了幾件衣物。
“不該是囚車嗎?”眾人走出來,顧洹看著停在縣衙前的馬車,挑眉問道。
傅倡的語氣仍舊冷淡,道“陛下恐你在路上因為天氣炎熱出什麼事,不能活著回到京城,特許乘坐馬車回京。”
顧洹滿頭黑線,原本看著傅倡的樣子還覺得事情有些大,現在就搞特殊對待了。
她自然也不是委屈自己的性子,既然戚衡已經這樣安排了,就說明他在這個上面是可以處理好的。
縣裡面的居民也都聽說了這件事,畢竟傅倡的動靜實在不算是小。
顧洹本以為會聽到一些奚落的聲音,畢竟她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包括不讓白圖低價出售糧食,都觸及到了這些人自身的利益。
是以眼不見為淨,直接坐進了馬車之中。
傅倡也跟了進來,手上拿著捆繩子,道“雖然陛體恤,但為了防止你逃跑,本將軍要把你綁起來。”
顧洹聳聳肩,將雙手合在一起遞了出去,道“綁吧,記得跟馬車綁在一起,或者把腳綁了也行。”
傅倡聞言臉上的冷意終究是破了些,露出了有些無奈的神色。
“顧大人肯定是無辜的,她沒必要去收那些錢。”是馬車外百姓的聲音。
原本還很淡然的顧洹微微一怔,便又聽到了其他人維護自己的聲音。
“就是,顧大人這些日子忙裡忙外的,現在我們日子都過的好了,莫不是有人嫉妒顧大人,就陷害她?”
“對啊,而且白公子他賄賂顧大人圖什麼呢?”
這個問題同樣是顧洹好奇的,既然白圖也被抓了就說明他賄賂的事情是師出有名的,只是策劃這件事情的那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她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