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楚陌低下頭，聲音極輕地說出了這句對不起。

“那你以後就得好好補償我。”燕南飛溫柔地摸了摸楚陌的如絲綢般的頭。

“你想怎麼補償?”儘自己所能來彌補他吧。

燕南飛勾唇一笑，道“心靈上給我的傷，用身體來償還吧!”

“什麼意思?”楚陌嘴角抽了兩下，以身相許?滾吧！

“你明白的啊!不是要在京城逛逛的嗎？還愣著幹嘛?”燕南飛搭上楚陌的肩，摟著他走開這片街區。

楚陌想到剛才被遺忘的問題，問道“為什麼沒人擺攤?你說他們做生意要錢，可是你定的?”

“嗯......我說，燕國都是我的地盤，在我的地盤上做生意，當然得付租金。”還有那些官吏私自強收平民的錢，上交一部分，自己私吞一部分，一般百姓都不敢出門來。

“這些官宦人家呢?不收錢嗎？你就只會剝削百姓是不是?”楚陌冷冷地說。

“那些人，在朝廷上權力比我還大，我可不敢動他們。那天我派人去全部官員府中傳話，上朝，他們都不給我這個面子呢。”若說燕國，還真沒有什麼是他燕南飛不敢動的，那些什麼權臣，殺個一個兩，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你還真的是沒用啊!欺軟怕硬，不成器的蠢貨!”楚陌抬手重重地拍燕南飛的腦袋，方才那副柔弱溫和的樣子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準打寡人聰明的腦袋!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副粗魯的樣子!”燕南飛雖是這麼說，可並沒有躲開。

“是啊!老子就是粗魯，不像你個蠢貨，整天整一些花裡胡哨的東西!”楚陌踮起腳揪住燕南飛的耳朵，“說，你還做過什麼好事?”

“哎呀!痛!你鬆手啊!楚大人，寡人還把那些沒有田契的田給沒收了，改成皇家狩獵場!還有不準鄲城百姓使用淮河河水......”這些年他下的那些昏庸無道的命令可不少，朝中官員更是助紂為虐。

“好啊你，燕南飛，老子倖幸苦苦打江山，你倒好，活活敗老子窮盡一生留給你的江山!”

想著真來氣!因為他心中覺得虧欠這小子太多了，除了江山，沒什麼能給他的了。就儘自己所能去征戰，穩定燕國局面，讓燕國在最短的時間裡成為七國第一強國。

“你留給我的江山?你既然要把江山給我，那還幹嘛要除了我的母族，自己坐穩王位?”燕南飛抓著楚陌的手，反問道。

“南飛，你是真的蠢。”楚陌搖了搖頭，一雙鳳眸中寫著無奈。“你的母族，魏國公一脈，我燕國外戚。獨當一方，權傾朝野，我燕國天子大權旁落，一切由你的母族當家做主。”

“所以你就處心積慮滅了我的母族?”燕南飛嘟了嘟嘴。過去那麼多年了，早就該放下了。

“父皇過世得早，我少年繼位，與你一般。你的母族，監視著我這個當皇帝的人的一舉一動，包括出個宮，都得進過他們的同意，朝中一眾都為魏家一脈，腐敗無能。之後，更為囂張，連線外寇，意圖打著你的名號謀反。我若不除，天理難容。”楚陌一雙柔媚的鳳眸中充滿了涙氣。

“你可有證據?”雖然他知道，自己的母族在燕國的確霸道。

“你當老子是你?沒用的廢物一枚?老子做事，向來不做錯事。你的母族有沒有謀反之心，你回宮看看國史便知。”他鬆開燕南飛的耳朵，“若我是你，不會收到一封來歷不明的書信，什麼都不多加考慮便恨自己唯一的親人。當然，這並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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