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沒我哥哥好看！”暮白苓的臉貼著燕驚鴻柔滑如絲綢的，受傷的小狼般的目光防備似的看著楚陌。

“哈哈哈，實話！白苓，走吧。”燕驚鴻把糖葫蘆遞到暮白苓手上，搭這她的肩轉身。

那些欺負過白苓的人，很該死，但是又不能全殺了。

“哥哥，他的眼睛好像陛下。”暮白苓回過頭來看了楚陌一眼。

苓苓，怎麼變了這麼多？她的哥哥是她唯一的親人，但從來不管她，甚至把她丟在雪地裡。三年前自己死後，她就回到她哥哥身邊了嗎？

“娘子，為夫還在這裡呢，你怎麼能看別的女人看得走神呢？”燕南飛嘆了一口氣，揉了揉楚陌的頭。

“你把我毒死之後，苓苓去找她的哥哥了嗎？”楚陌問。

燕南飛笑著搖頭，“我不知道。”

他當然不知道！當年那丫頭要跟他拼命，他沒理會直接讓人攔住她就走了。

當晚，楚陌獨自去找燕驚鴻，關於苓苓，有些愧疚。

“丞相大人，你不好好陪著燕國的陛下，來找我做甚？”慵懶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從庭院內的高樹上傳來。

杏花樹上，一個姿容絕代的身影慵懶地靠在樹枝上，酒紅色的長如瀑傾斜，一片花瓣落在梢，衣衫垂下，閉眸。卷密的睫毛如同兩隻棲息的小蝶，在他白皙的臉上留下兩道倩影，完美的瓊鼻下，朱唇上的美人裂格外妖嬈。

月光不亮，在昏暗的夜裡，越顯得那容顏般般入畫。這姿色，足矣讓老天爺都嫉妒！

“臨風陛下，不會迷上我的美色了吧？”燕驚鴻幽幽一笑，問。

“苓苓她，還好嗎？”

“你不是看到了嗎？你覺得她那副瘋瘋癲癲的樣子，好嗎？”燕驚鴻冷冷地反問。

“你是她哥哥，她曾經說過，你是她唯一的親人，但是你從來都沒有關心過她。”楚陌並不瞭解小魔鬼，在苓苓心裡，她的哥哥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臨風陛下這麼關心我的妹妹？不怕當今陛下不高興？”燕驚鴻嘴角帶著一抹刻薄的笑，“我這個當哥哥的確實沒怎麼關心她，這個丫頭自己不爭氣，小小年紀就給人凌辱，汙了身子，當了別人的小妾，整天倍受欺辱，我找到她的時候已經瘋了。”

燕驚鴻依舊閉著眼，面色平淡，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聽到這話，楚陌心中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他眼前一片黑，那些破碎的畫面一一浮現在眼前......

燕南飛把她丟到紅帳篷裡，給官兵享樂，之後被帶回京城，送給別人當了小妾。

昔日那個明朗的小姑娘，三年來飽受欺辱，變成現在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燕南飛，他怎麼能這麼對苓苓？

“看到了嗎？這可都是託當今陛下的福，暮白苓，這丫頭已經傻了。”

“聽你的這麼說，你好像一點都不在乎她？”楚陌苦笑著捂住胸口。這個身體很弱，經不起什麼打擊，胸口老是犯痛。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不在乎她，莫非你希望我為她報仇？我為她報仇，你可就白回來了一趟。”燕驚鴻睜開眼，嘴角微微上揚，腥眸中閃過一抹嗜血。

“你別殺他，你要什麼代價我都給你！”

燕驚鴻嘴角的笑愈明顯，朱唇微啟，“你覺得，你還有什麼可以付給我做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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