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白苓長睫動了動，她睜開眼，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直直地看著楚陌。

“你是陛下嗎？”暮白苓問。

“嗯，我是。”楚陌揉了揉暮白苓皮包骨頭的小臉。

“可你長的不像陛下。不，你不是陛下！陛下已經給那個壞死害死了！”暮白苓像瘋了一樣，從床上爬起來，推開楚陌往外跑。

看到人，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跑，因為她見到的人，都是會傷害她的人。

“苓苓！”楚陌立馬追著她。

苓苓已經被人折磨瘋了，她似乎害怕所有人。燕南飛，他當年為什麼要把這麼一個單純的小姑娘扔進紅帳篷裡給那些男人玩弄致瘋？

是因為他恨自己？

“哥哥，救我，我不要一個人，會有壞人來欺負我！”暮白苓跑到燕驚鴻趟著的那棵樹下，哭喊道。

燕驚鴻懶散地回答道“白苓，別哭，他就是你的陛下啊，哥哥讓他好好補償你，別怕。”

“哥哥，可是他已經被壞人害死了！”暮白苓哭得更加傷心。

“白苓，哥哥睡覺的時候不喜歡被吵，你以後跟著他，讓他照顧好你。”燕驚鴻丟下這句話，偏過臉，繼續睡覺。

有的時候，遺忘也是一種解脫呢。像他，什麼都不記得，活得多輕鬆。

“臨風陛下，我這個妹妹可是因為你弟弟那個頑劣的性子給害成了這樣，失了身，瘋了，你該不會嫌棄吧？”燕驚鴻以質問的語氣對追上暮白苓的楚陌說。

楚陌表示安心地笑了笑，說“你放心好了，在我有生之年，一定好好補償苓苓，不會嫌棄她的。”

以前這個妖精般的少年說過，能吃飽一日，就不要讓自己餓到一類的話。不過他是拿來說自己和燕南飛的，現在卻要自己在有生之年好好對待苓苓，也是這樣嗎？

就當是替燕南飛贖罪吧，苓苓，她是真的無辜。

“苓苓，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說，等你長大了，要嫁給我？當初我說，我這輩子沒想過要娶妻，你可是隻要一輩子呆在我身邊就可以了。”楚陌語氣溫和，對著暮白苓輕笑，比起曾經的燕臨風，多了溫柔與柔美，少了當初的那股讓她迷戀的英銳之氣。

暮白苓臉上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對啊，這是陛下說過的話！可是你不是陛下，陛下和你長得完全不像！”

“傻丫頭，但是他就是你的陛下啊，你不要，自然有人要。”燕驚鴻摘下一根樹枝，砸到暮白苓頭上。

滿足這丫頭的心願，在三年到了時候再讓她忘了那些不好的東西應該就可以了。

“苓苓，我替他和你說一句對不起，你別怪他，要怪就只能怪我，是我把他慣成這樣的。”楚陌眼底滿是歉意。

著三年裡，他會盡自己所能來好好補償苓苓，但娶她是不可能的。比較自己時間並不多，陪不了她多久。

“有客人來了，小爺我回房睡覺去了，別吵到我！”燕驚鴻話音剛落地整個人就沒了影蹤。

心底有種惡作劇的感覺，雖然也是為了白苓著想。只是燕南飛是真的可惡，老是看自己長得比他好看欺負自己，還把傻白苓丟到紅帳篷裡面！不殺他，已經是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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