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飛在喂楚陌的水裡加了迷藥，把楚陌扛上馬車。他抱著燕令羽，臉蹭了蹭燕令羽的小臉，戀戀不捨地把燕令羽遞到肖衍懷裡。

“肖衍，路上保護好他們，拜託了。”

“陛下放心好了，肖衍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會保護好小皇子和皇后娘娘的！”肖衍一副願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樣子。

“謝謝，送完他們，早些回來。”燕南飛往馬車內看了一眼，對著燕令羽微笑，“令羽，以後得聽你孃的話，爹爹沒能好好陪你，等爹爹打贏了那些壞人，就回來陪你和你娘好不好？”

燕令羽抬起肉嘟嘟的小爪子，一雙貓一樣的眼睛看著燕南飛，笑得開心。

“走吧。”燕南飛說。

肖衍抱著燕令羽，轉身跳上馬車。

燕令羽知道自己要離開父親身邊了，大哭起來。這個孩子很愛哭，和誰都親近，就是不愛親近楚陌。

因為他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是燕驚鴻那張禍國殃民的無雙容顏，不是楚陌。

燕南飛轉身，扔住眼中的淚水，向遠處跑開。

“令羽，你別哭了，爹爹也捨不得你和你娘，但是爹爹不能把你們留在身邊，爹爹沒用，沒本事保護你們。”燕南飛心說。

楚陌不知睡了多久，他是被燕令羽的哭聲吵醒的。

“這是哪？”

“嗯，應該快到鄲城了吧。皇后娘娘你醒了啊，小皇子這一路上一直在鬧，我覺得他不喜歡我呢，”肖衍坐在馬車門口抱著燕令羽啊，不停地哄他。

“別叫我皇后娘娘！”楚陌一臉黑線。

肖衍見過楚陌好幾次，對他們之間的事也有所瞭解。第一次，他確實是把楚陌當成了女人，準備調戲他，結果給陛下打了一頓。

“哦，陛下的娘子，不抱下小皇子嗎？”

“這小傢伙不喜歡我，他喜歡長得好看的人。”楚陌臉貼在牆壁上，閉眸。

“他娘那麼好看，怎麼可能不喜歡呢？對吧小皇子？你父皇那麼愛你母親，你可不準不喜歡你母親啊！”肖衍握著燕令羽的小手，和他說笑。

“肖衍，幫我個忙好嗎？”楚陌輕聲說。

“什麼忙？只要是肖衍能做到的，萬死不辭。”

楚陌坐直身子，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明朗的笑容，“我不能帶著令羽在京城等他會來，你帶著令羽回京，我替你回去好嗎？”

他本身就只有一半的日子了，浪費一天，都不對！若是說他是燕南飛的禍害，也只有這些時日了，不多的日子，只想留在他身邊，和他在一起，就算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這怎麼行！你看上去弱弱的，怎麼上戰場呢！不說你不珍惜生命，你要是出什麼時，陛下會傷心，小皇子就沒娘了，那陛下絕對要砍我的頭！我還沒娶媳婦呢，還不想死。”

肖衍果斷拒絕，說實話，他也有些私心。因為楚陌在，陛下就整日呆在營帳裡，想看上一眼的機會都不給他，只有陛下去議事了才有那麼點時間去找楚陌玩。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對他們陛下竟然產生了一種不知名的好感，對當初那個穿白裙子的鳶姑娘都沒有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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