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還沒亮的時候燕南飛就穿好戰袍，整理好頭，洗漱完，擦亮長劍，整裝準備走了。

燕南飛在楚陌唇上落下一吻，很輕很輕，因為怕把他弄醒了。不想離開，想要好好抱著他......

“慢慢睡，為夫不在的這幾天，照顧好自己，等為夫回來再寵幸你。”

肖衍正在帳外侯著燕南飛，見燕南飛出來，他走到燕南飛身邊，“陛下，不帶上你娘子嗎？他可以當個軍師的。”

“不用了，他比較適合當一朵花。”

這輩子，他來負責掌管天下，一生戎馬，娘子只負責貌美如花。他不會讓娘子身處險境，嬌花就得被保護在溫室裡，就像當初的燕臨風對待他一樣。

入秋了，邊境本身就比京城要冷上許多，秋天，就像是京城的初冬季，有些冷。

“陛下這是想把他一輩子護在自己羽翼下呢？陛下真是個大男子，肖衍也要像陛下這樣，將來一心一意對自己的娘子好，護她一輩子。”

那個穿白裙的姑娘的容顏，還遺留在他腦海裡。這輩子應該是再也見不著她了，搶走她的人，應該是一個武林高手，來無影去無蹤的。

她看上去不像是個尋常人家的姑娘，行為舉止樣貌都像是個高貴的小姐。她或許是和搶走她的那人有個一紙婚約什麼的，那個小子一定長得很好看，比他好看很多，他們說不定已經成親，在一起了。

肖衍一想起來就停不下來，一直往下想。

“小肖，走吧，看你這深思的樣子，真憂鬱。”燕南飛手上拿著劍，走向軍營外已整好裝待的將士們。

“陛下，你說我這輩子還能見到鳶姑娘嗎？”肖衍跟上燕南飛的步伐，問。

“有緣的話，當然還會再見。你還捨不得那個被買了的女人啊？那可是被一隻妖精給叼跑了，估計下鍋煮了。”燕南飛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啊！那是個妖精？難怪抓不到他的！一定是個狐狸精！”

此刻，燕驚鴻打了好幾個噴嚏，有人在罵他，他招誰惹誰了？

“哎，這年頭的少年都深情啊，哥哥提醒你一句，一見鍾情什麼的，都是騙小姑娘的，真正的地老天荒，還要海枯石爛呢。”燕南飛搖頭。

“陛下，我決定了，等打完仗，我就要去找她！她唯一一個讓我動心的姑娘，她說她愛上我了，願意和我在一起。”肖衍眼中帶著一絲憧憬。

“好，以後，你找到她了，寡人給你們賜婚啊！咱們要讓那群賊寇落荒而逃！”

大軍轟轟烈烈地往前方的戰場出，路上留下密密麻麻的馬蹄印。

快到中午時，楚陌才醒來。他扶著床簷艱難地坐起來，身上的錦被滑落，胸口密佈著青紫的曖昧的痕跡，這是這些天燕南飛留下的。

燕南飛在他枕邊放了一封書信，替他把衣服整理好了，還有些乾糧和水放在那裡，信上叮囑他要好好吃飯，照顧好自己。

他渾身像是散架了一樣，癱軟無力，身邊的人早就走了，整個營帳有些空蕩蕩的。楚陌躺下去，把錦被拉上來遮住自己的身體，閉上眼繼續睡覺。

燕南飛不就是要他不下床嗎？那他今天不下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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