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回來的時候，燕南飛的確很詫異，在想他為什麼回來，回來幹嘛。現在他離去了，在想，他什麼時候再回來呢？這輩子還能再次相見嗎？

過了兩年了，燕令羽也有三歲了，長得愈靈秀，和燕南飛極為相似。

冬月，大雪季。整個燕國大雪紛飛，外面白得有些刺目。金華殿後殿，種滿了紅梅，開得明豔。在雪白裡呈得它們妖嬈豔麗。

燕南飛站在視窗凝視外面的雪景，嘴唇微抿，眼睛一眨不眨，樣子像是在思考些什麼。

比起從前，他成熟了很多，褪去了曾經的紈放不羈與稚氣，眉眼間有幾分沉穩，面容俊朗，儒雅而不失威嚴。

“父皇，別人的皇帝后宮裡佳麗三千，你的後宮裡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娘娘，為什麼啊？”矮矮的燕令羽站在燕南飛身邊，拉了拉自己父皇的手。

“因為你父皇不是他們啊，父皇只愛你娘一人，只要你娘一人。”燕南飛溫柔地摸了摸燕令羽的腦袋。

“那我娘在哪？父皇為什麼不把她接進宮裡，讓她當皇后？還有，很多人說，父皇你喜歡的人是男子，不喜歡女子，我娘是男子嗎？”燕令羽仰起頭，好奇地看著燕南飛。

“對啊，你父皇喜歡的，確實不是女子，你娘本來就是男子啊，不過他長得比女子還要柔美。”

“那父皇把娘接進宮好嗎？我想看看我娘，他是不是和皇叔一樣好看？”

好看的人，在燕令羽的眼裡，就是燕驚鴻那樣的人。

“傻孩子，你皇叔那叫好看嗎？”燕南飛搖頭，想到初次看見那妖精的臉，他真實的容顏，完全比眼神這紅梅落雪還要妖豔華美，那簡直是讓整個天下都失了顏色，只能說那是個妖精。

“父皇，難道娘比皇叔還好看？我的理想，可就是娶到皇叔那樣的美人。”燕令羽眨著大眼睛。

“哈哈哈，令羽，你皇叔，那可是個妖精，以後有道士來收的，你怎麼可能娶他呢？”燕南飛輕笑。

再說了，妖精貌似是隻直妖精。

“哦，我更關心父皇為什麼不把娘接到身邊來，我想我娘。”燕令羽拉著燕南飛溫暖的手，小臉貼在燕南飛手上。

“令羽，你娘走了，父皇連的皇后之位，永遠是給你孃的。也不知道你娘什麼時候會回來。”燕南飛嘆了口氣，眼中帶著一抹悲傷。

“父皇，你說娘，他會不會在你老了以後回來啊？說不定你老了，娘他依舊年輕貌美呢！”燕令羽說。

燕南飛心中一驚，不行！不能是這樣的！說不定真的會給這小東西說中呢，說不定他的娘子重新投胎再世為人，等他老了，他就回來了？

不能這麼悲催啊！

看燕南飛有些失身，燕令羽天真地笑了笑，說“沒事的父皇，你老了以後，我替你愛娘，我以後封他為皇后，替你當孃的夫君啊！”

此話一出，隨後便是一個暴慄敲在燕令羽的腦門上。

“好小子，敢跟你父皇搶媳婦啊！你娘只是你娘，是你父皇的娘子，兒子你不準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

“嗚嗚嗚，父皇打我！父皇只愛娘，不愛兒子！”燕令羽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別哭，想看你娘嗎？父皇畫給你看好不好？”

燕南飛抱起燕令羽，擦去他臉上的眼淚，“男孩子，怎麼能哭呢！不像樣！”

“我不哭了，我要看娘長什麼樣子的，以後見到了，給父皇把他拐過來！”燕令羽吸了吸鼻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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