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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留宿

第3章留宿

見他搖頭,我把目光轉向她阿孃,阿商感受到我詢問的目光,回聲道“阿語,這法術厲害呀,不是哪個都能像你這般,自在隨性隨意的想用便用的,諾,阿夏是你妹妹,她都撐不太久,更別說方圓十里了。”

這倒是實話!

“我確實不太清楚,因為阿夏自從三百歲那年過後,便不再與我討論法術修為相關的事情。”

“為何?”

為何?這話我也問過她,她倒是不含糊不害臊的回我,因為懶呀!

我還未來得及說話,阿夏知我要說什麼,急急搶了先說道“阿商,你知道這個幹什麼,阿語姐,你不許說!”

“阿語,不管她,你告訴我!”阿商不理會阿夏的眼神威脅,逮著讓我告訴她。

“阿商!”

“懶!”我話音剛落,哈哈的大笑聲便起,阿商與阿華像似聽到個笑話,笑得很是開心。

見他們開心,我也開心,雖然我真沒明白,我很真摯地說的這話有什麼好笑。

“阿語姐,你一點都不厚道了。”阿夏嘟啷著嘴,佯裝生我的氣。

“你還怪你阿語姐,是誰與我說的,是秋家最勤奮最實在的姑娘。”

“阿商你也笑話我,還當著小寶寶的面,我們......我們斷絕關係。哼!”

“好了,好了,不與你說笑,新郎新娘都入座了,開席了。”

伴著天幕慢慢放下,賓客也是稀稀疏疏,身邊的阿夏她們不知何時已走開了,不遠處的阿姐,面色紅~潤,醉眼醺醺,軟趴在桌上,周邊無人,我走過去扶起她,想帶她先回去休息。

白禹卻不知從何處現身,接過手,輕柔的抱在懷中,如此我只能趨步跟在他身後。

量身定製的精美大紅喜服很襯身材,從身後看,本就高的白禹,此刻更顯俊逸修長,阿姐在他懷中很是安分,小腦袋埋在他頸邊睡的正香。

在別人眼裡她們郎才女貌,很是般配的一對,可在我心裡卻不這般認為,雖然我相信他是真心對我阿姐,可一想到以前他狠心對過我阿姐,傷過我阿姐的心,我在心裡便對他有些不快,有些隔閡。

雖然後來知曉一切是誤會,但我還是從未把他當作親人一般看待過,也從未叫過他一聲‘姐夫’。

有時候,我也知道是我過分了,也許是我自己太過較真,容不得自己犯錯,容不得別人犯錯,更容不得欺騙。

可這事,說起來,始終與我沒有太多幹系,為什麼要揪著心不放,說到底還因她是我親姐,我不想與我親的人受傷害。

“秋語,你要恨我到多時。”清冽的聲音裡我沒聽出質問的意思,反倒有一絲無奈。

但是我也不知道,我會恨他多時,不,不是恨,而是放下。也許在他們的故事裡我入了戲,他們出入戲自如,而我這旁觀者卻帶了心,有時對於人來說長不過執念,短卻不過善變。

所以什麼時候放下,我算不到。

見我不說話,他也沒在追問,聽他輕嘆口氣又說到“你姐在中間很是為難,我不想她傷心。”

“那你當初為何傷她的心!”我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話音剛落下的那一瞬,我後悔了。

“秋語,那事我解釋過很多次,那種情況下,我只是想讓她離開我,不想傷害她,皆不是本心所為。”他平穩的語氣,總是有一些無奈,也許是我阿姐的緣故,他對我們說話都很有耐心,很客氣,可我知道對旁人,他沒有那麼好的耐心,要是別人對他說這話,他現在肯定不會如此安靜的說說話。

“我知道,只是她那時心碎,終日恍恍惚惚的模樣,我到如今想著都很心疼”

“對不起!”

看著阿姐躺下,我便安心的離開了,出來天色暗灰,月兒也不知藏在了何處。時辰不早了,我悠哉渡步向自己的院落走去。雪勤勞的為大地鋪著白毯子,人走過後,只留下一串串深深淺淺的腳印,過不多時,勤勞的雪便會再次鋪滿地,掩蓋住人走過後留下的痕跡。

從樹枝上隨手抓了把輕飄飄的白雪花,兩手一捏便出現一個可愛的小人,不時,卻又化在了手心,拍拍殘留的雪跡,抬眼望去不遠處梅林從中的院子,只見門口紅色的照明燈籠已點上,那一閃一閃的微光指引心中的方向,一下子胸口暖流湧過。

搓搓有些冰涼的手指尖,心想著會是誰,腳步不自覺間變得輕快了些。

推開松掩的大門,入外庭院,映入眼簾的除了亭邊一個結冰的小池塘和滿園梅花覆雪外,不見一人影,進內庭院,才瞧見阿夏坐在房門下的石階上,懷中的小人眼簾緊閉,呼吸勻勻淺淺已是熟睡,阿夏瞧清我身影便對我撒著嬌“阿語姐,你可算回來了,我都等你半晌了。”

“為何不進屋坐著烤火等我,這石階著實冰的,不怕凍著你,也不怕凍著小孩?”我連取下火紅羽衣包住她倆,順手接過她手中熟睡的孩子,讓她好站起身來。

“寶寶說要在外邊玩著等你,誰知他玩玩的說睡就睡。”

見她站起身,我把孩子遞給她,她卻不接,忙說著手軟了,扭曲著活動身子。如此我便抱著睡正得香的小孩到房間,放在了我床~上,給他蓋好被子,掛好披風,我緊挨著阿夏坐在火爐旁,搓了搓手指讓它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