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頓時鴉雀無聲,一雙雙眼睛都瞧著我,都豎直了耳朵。
易長老突然開口道“你說你倆早已定親,可有定情信物?說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如今,秋逸藍櫻已不在了,你的媒妁之言,可是隻有你一方之言,再者,若是你倆早已有了婚約,為何我等從來沒有聽秋尊主說過?亦未曾聽藍櫻秋逸說過,按理說兩山聯姻,那是大事,怎會大家都充耳不聞,毫不知情?”
易長老這一番言論說下來,大家都竊竊私語,討論一番。
皆是贊同他說的話,都懷疑阿華做了假。
木青突然在一個人的攙扶下,走到阿華身邊,她身邊那人長相俊朗,神采奕奕,不說溫文儒雅,但也俊逸倜儻,他一身紅衣外披瞧不出來是否受傷,但他嘴角有未擦乾的血跡,飾也同阿華一般凌亂不堪。
想來這便是那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言柯,仔細瞧,與那言正上神,瞧著倒有幾分相似,這言柯是不是也同他阿爹一般,是從九重天下來的上神?
木青對著易長老怒道“易長老這話是在說我們小尊主撒謊嗎?”
易長老懟道“有何不可?他若沒有說謊,可拿得出來憑證?”
阿華對著他壞笑,不言語,伸手從懷中掏出來一個銀白色的荷包,修長的手指把他攆開,拿出了裡面的東西,是個小巧白色的小巧玉佩,上面是絲絲紋路,像刻有字。
有人開口問道“這是何物?”
我也想知,這是何物?我何時又送他這東西,還是我都不知道的定情信物。
他的謊話真是說的越來越真!
阿華怕旁人瞧不清,那小巧的玉佩在他手中又變回了本身的形態。是一縷用紅繩捆著的頭,還有一張細小的布卷裹著。
他展開布,面向易長老,道“這便是憑據,是她予我的定情信物一縷絲,女子贈意味著什麼?我想不用說,你們都知道,若你們又想說不確定這絲是不是她的,拿去一瞧便知,況且在上面還有她的生辰八字與我的生辰八字,絹布上,還有雅君為我們生辰姻緣定的話,若這般都還不信,她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做不了假的。”
川鳳滿臉悲慼,對著阿華輕言出聲道“玉哥哥,你說的不是真的,對嗎?”
可阿華對她置若罔聞,理也不理!
“他說的可是真的?你們,真的有肌膚之親,夫妻之實?”易風的話我很想回不是。
可望著他緊蹙的眉頭,不知怎麼的,我有了些怨氣,他這般質問我,當著旁人這麼多雙眼睛,他又把我當成了什麼人?
更何況,我何時又不曾自愛了?他這話明顯是不信我。
我淡然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許是他反應過來了自己說的話,很過分,傷到了我,他緩了緩嚴厲的顏色,道“小語,我只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阿華打斷他接了過去“你問她這話,豈不是在為難她?你知道她根本就不想傷你。我說的是真是假,你不瞧瞧她腰間的肉便知道了嗎?你此刻還握著她的手,她身體裡有沒有另一個氣息孕存,你感覺不到嗎?”
我抬手一把扯掉頭紗,眼睛看向阿華,一臉驚愕,他這胡話說的越來越逼真了,若我不知情的話,我都要相信了。
我腰間的肉,是我吃多了,最近吃多了長的,與什麼亂七八糟的有何關係。
我還在心裡想他,何時學會了這些哄騙起人來一道一道的鬼話連篇。
可易風聽了阿華的話,真的伸手把了把我的脈絡,蹙而拿開手,搖晃著頭,往後退了退的頭,看著我的臉色,滿臉震驚,過後便是失望悲傷。
易長老先前見阿華出現便臉色難看得厲害,可硬忍住了脾氣沒有破口大罵,許是易風提前與他打了招呼,他才一忍再忍。
此時他再也忍不下去了,勃然大怒道“荒唐,我就說你會毀在她手中,你偏是不信,如今她這般把你當什麼呀?小風,她是在踐踏你的尊嚴,踐踏你的臉。”說著他伸手顫顫巍巍,怒氣衝衝的指著我道“真是個狠毒陰險狡詐的女人,你這麼戲耍小風可不怕會遭報應?”
易風情緒跌落,苦澀道“叔叔,你不要再說了!”
瞧他們的反應,難道是真的?
可轉眼一想,定是阿華施了什麼法讓我瞧著像懷了孕。
我不信,我自個抬手替自己把了把脈?
可握住手,我才知我沒那功法修為,根本感覺不到其他氣息,我又不會醫術,更是把不出來什麼喜脈。
我悠悠的放下手,望了眼易風受傷的臉,又怵然把頭轉向了阿華,一臉不可思議。
難道阿華真的沒有對我施法?
他,我……,我們何時,怎麼會,我怎麼都不知道?沒有一丁點的記憶。
可易風的反應不像是假的,可為什麼會是真的呢?我根本就沒有與旁人苟合,我,怎麼就無緣無故莫名其妙的呢?
可阿華為什麼又會知道?難道我肚子裡真的有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