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過後,二人雙雙失去意識。
只是恍惚中,任南熹彷彿聽到了一句——
“別怕。”
不知過了多久,任南熹掙扎著醒來,面對陌生的環境,眼裡尚且帶著幾分迷茫。
“明池,我的兒啊,你終於醒了!”
任南熹愣了一下,看著面前那張放大了不少,卻仍舊保養得宜的光潔面龐,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
“媽…我沒事。”
其實她想說的是,不用離她那麼近,她緊張。
不過,等等!
這聲音……
她這婆婆剛剛好像是叫她、明池吧!
要死了,任南熹低咒一聲,看了看自己骨節分明的手,內心欲哭無淚。
打死她,她也沒想到自己變成顧明池啊。
任南熹嘬著牙花子,內心強大地撫開了許卉的手,猶豫著開口道。
“媽…她呢?沒事吧。”
許卉一聽,當即就把臉拉了下來,自己找了個地方坐著,語氣不善道。
“還提她呢,要不是她,你怎麼可能遭這麼大罪。我早說了,讓她退圈,你非不聽……”
任南熹聽著覺得煩人,語氣也不好了起來。
“好了媽,別說了。我去看看她。”
說著就拔了針頭,下了床要往外走去。
許卉一見是來真的,那還得了,當即就拎著包追了出去。
“兒啊,你等等媽。你這身體還沒好呢!”
任南熹和顧明池的病房是緊挨著的,沒兩步路就到了。
任南熹開啟房門的時候,原本的“她”已經醒了,只是擰著眉頭,冷冷地盯著手機螢幕,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注意到動靜,她的目光掃了過來。
什麼都沒說。
但任南熹卻清楚地讀懂了對方眼裡所有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