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別亂跑。”
“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你和任南熹,現在是競爭對手”,梁涼眉梢上挑,滿是戲謔,但又不乏警告,“就算你把組裡的人安置好了再跑出來也一樣。”
“人得講規則。”
顧明池對上樑涼的眼,逐漸陷入思考,眼眸之中墨色翻湧。
他吃力地抿了抿唇,眼神不自覺地有飄向任南熹的衝動,卻又硬生生地剋制住了。
顧明池一直都知道,他這是在自找麻煩,同時也是給任南熹找麻煩。
他清楚的,一直都清楚。
梁涼這不是在找茬,是在點他。他這種嘴替行為,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維護。
“我就是擔心。”
顧明池說著,目光收回,輕輕投在不遠處的地面上。足尖踩在地上的紮實感,並不能讓他的內心感同身受。
如果非要形容,這將是一種很複雜的感覺。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錯誤,卻忍不住飛蛾撲火似的……以身試錯。
這是最真實的衝動。
在不知道的時候,深入骨髓。
微風起,拂亂顧明池散落的絲,帶了點細灰的衣領外翻,蹭過他的脖頸。微弱的酥癢中,就那般牽動他的心思。
不一樣了。
早就不一樣了。
不過,那就是不對的。
顧明池收回心思,面目重新染上極度合乎時宜的微笑,沒有半點失禮。
疏離之中,又滿是沉穩的肯定。
“以後不會了。”
梁涼聽到顧明池那般說道,望著他的眼睛斂了斂,又看看不遠處的任南熹。
老實說,就這兩個人,梁涼很難說一句不般配。
但是,顧明池做的,何嘗不是把兩個人放在火上烤呢。
所以,今天這話他倒是非說不可了。
“你不給她投一票?”
又往前走了兩步,梁涼的聲音不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