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掌櫃氣得差點嘔血“讓你走,你還偏偏自己送上門,是不是傻?”
容九不以為意地笑道“我豈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我們是朋友嘛。”
“你還笑得出來。”陳掌櫃瞪她,“你是要氣死我。”
“縣令明察秋毫,一定會還我們一個公道的。”
“他敢不還我們公道!”
容九撇嘴道“說得好像縣令是你孫子似的。”
陳掌櫃哼了哼“我是有靠山的人。”
“誰?”
容九很是好奇,陳掌櫃睨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容九也不好再問,便道“究竟生了什麼事,好端端地,怎麼會有人中毒?”
“晌午的時候,縣衙有人來給老夫人買『藥』膳,可誰知吃完後,狂吐不止,大夫說老夫人中了毒,縣令小兒以為我們謀害他娘,就把福滿樓給封了。”
容九目光黑沉沉的,幽冷掃過“會不會是有人嫉妒福滿樓生意太好,收買了他們,故意陷害?”
五福被她的目光,看得心底一瘮,慌忙道“二當家,不是我,我是不會出賣福滿樓的。”
“我們在福滿樓幹了一輩子,打死也不會出賣掌櫃的,出賣福滿樓。”
其他人聞言,也紛紛表忠心。
陳掌櫃道“下毒謀害,是死罪,他們不敢的。”
“是啊是啊,”一個大廚附和道,“今天的『藥』膳是我做的,我可以對天誓,我沒有下毒,『藥』膳也沒有毒,今天好多人都吃了,怎麼偏偏只有老夫人中毒了?”
老夫人並沒有在福滿樓用膳,而是府中下人買了帶走的。
難道是縣衙的人,下毒謀害老夫人,嫁禍福滿樓?
容九眼裡閃過一絲玩味。
很快,一行人被押到了縣衙,堂下站著個作證的大夫,容九覺得那人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來。
張縣令驚堂木一拍,五福等人心頭一顫,忙跪了下去。
公堂威嚴肅沉,容九和陳掌櫃從容淡定地站在大堂中間,一臉的沉靜自如。
張縣令沉著臉“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她還真沒有給人下跪的習慣,容九狐疑地看了一眼陳掌櫃,見他也沒下跪,不禁揚了揚眉。
師爺見兩人竟不把張縣令放在眼裡,怒聲呵斥“大膽刁民,還不跪下!”
容九抬起手腕,衣袖微微往上一扯,『露』出腕間的玉鐲。
容九清冷一笑“大人還要我們下跪嗎?”
“冰花芙蓉玉!”
張縣令一眼就認出來,不由心下大驚,一個小小的鄉野村『婦』,怎會有御賜之物?
陳掌櫃看著她腕間的鐲子,亦是目光微閃。
容九唇角一勾“大人認得就好。”
如今,勢不予她,若玉鐲能讓張縣令心生忌憚,她也不妨借用一番。
張縣令道“這個鐲子,你從何得來的?”
“這和這個案子有關係嗎?”
張縣令被噎得神『色』一訕,一邊猜測容九的身份,與蘇家有何關係,一邊拿著大夫的口供“濟民堂的許大夫已經證實,老夫人中了毒,也在『藥』膳裡驗出了毒物,你有何話要說?”
容九眉間沉靜,沒有一絲慌『亂』,帶著戲謔的意味“今日,不少人都吃過福滿樓的『藥』膳,若真是我們下毒,應該毒死所有的人才對,為何偏偏只有老夫人中毒,大人,這又該如何解釋?”
張縣令蹙眉。
“大人可在福滿樓搜出毒『藥』?”容九眉梢微揚,又道,“或者,有人親眼看見我們下毒?”
縣太爺臉『色』難看“即便如此,也不能斷定,此事與福滿樓無關,你說福滿樓沒有下毒,有證據嗎?”
“大人可否給我看一看老夫人的『藥』膳?”
張縣令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容九笑道“大人明鏡高懸,難道還怕我動什麼手腳嗎?”
張縣令沉『吟』片刻,讓人呈上『藥』膳。
容九湊近聞了聞,忽然笑了“大人,我知道是何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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