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的不是力量，而是人。人若邪惡，無論擁有的是何種力量，所行所為就都是惡。人若是善，即便使用著陰邪之力，仍是善行。同樣是殺一頭猛獸救人，正義力量可以殺，邪惡力量也可以殺。結果都是救了人，如何能說使用邪惡力量的就不是救人，就不是正義之舉？

然而現在就是存在莫大的偏見，看到唐夜能夠出那麼強的黑暗力量，人們都覺得，這人一定邪惡。因為有一個情況就是，想要擁有邪惡力量，就必須透過邪惡方式修煉。而在修煉過程中，不為惡，又如何能擁有這些力量呢？

倒不好說他們錯，畢竟見識太少。他們不知道，有些力量是自然天成，不需邪惡修煉。唐夜得到那麼強的黑暗魔力，是跟一個人們還沒有接觸到的種族聯絡到了一起。只能說，這個世界，整個宇宙蒼穹，有太多未知領域。眼光、格局、見識，總是會限制一個人的。

但是王九霄身為天地王者，眼光和格局以及見識，都有一個獨立的層次，凌駕在很多人之上。他眼中所看到的，不止是此時迸在身後的恐怖黑暗力量，還有籠罩在黑暗力量下唐夜的情況。

那般冷靜、理智、自信，以及遊刃有餘。邪惡力量最可怕的地方之一，反噬，以及逆向影響，在眼前這個無面之人身上沒有一絲一毫。也就是說，那股恐怖的黑暗力量，完全被他掌控。這股恐怖的黑暗力量，他可以用來作惡，也可以用來行善。

所以說，邪惡不是由力量判定，而是由人的性質。

那麼，還是回到最開始那個問題。這個無面之人，是善，還是惡？

讓王九霄稍微放心一點的是，他覺得唐夜並不惡，哪怕只是一種感覺，也是此時令他很欣慰的事情了。畢竟作為紅牆宮廷天子，感覺不僅僅只是感覺，還有一些王者視角幫助，可能性很大。

只是，唐夜現在不是惡，不意味著他不會為惡。

“要試試？”唐夜匯聚成黑暗巨蟒後，對王九霄說道。

王九霄輕輕點頭，說道“試試。”

然後，一聲怒吼，一聲咆哮，王者巨熊和黑暗巨蟒衝撞出來，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碰撞到一起。

砰！

非常恐怖的力量衝擊後擴散出去，那樣強勁的力量彷彿要把整個香山都夷為平地了。其他人都被衝擊得閉上了眼睛，用出全部的力量去抵擋，否則他們覺得自己可能就要身體散架掉，甚至直接被衝擊成重傷而死。

太可怕了，這絕對是最強力量對決。哪怕是極致聖道，也未必有如此之強。所以說，王九霄這個紅牆天子，力量是相當強的，那些保鏢都不是他的對手。那些想殺他的人，都難以成功。

香山整個山頭都彷彿沒了，此處天地失色，驚得四方驚慌起來，也給了暗中力量一個警示。紅牆宮廷天子的力量，可怕至極，若是不夠實力，就別想暗殺他了。

至於這和紅牆宮廷天子抗衡的黑暗力量，已經有不少風聲出來，都知道是那個神秘的無面之人。而對這無面之人，和紅牆宮廷作對的人並沒有太多的指望，因為他們知道，這個無面之人特立獨行，不會站到任何一邊。現在和紅牆宮廷對抗，說不定明天就跑來殺他們了。所以，這個無面之人對誰來說，都是不定時的炸彈啊。

王者巨熊和黑暗巨蟒對抗，別人看不到唐夜和王九霄的情況，只有進入聖道境界的唐梓桑可以保持視線清晰。她看到，在王者巨熊和黑暗巨蟒衝擊抗衡下，王九霄開始冒出汗水，不斷感到吃力。而唐夜那邊，依然是那個平靜觀望的樣子，絲毫不受影響，一切都那麼遊刃有餘。

很明顯，唐夜的力量更勝一籌。

王九霄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再這樣下去，他會輸。儘管他預想過，面對這無面之人，根據收集到的情報，所說的那種強大，他可能會輸。但是現在親自過手了，用了傳承百年下來的天熊玉璽力量，果然還是敗了，他心裡終究是不甘的。

奈何不了這個無面之人，無法掌控他，從此紅牆宮廷又多了一個需要時刻關注的強者。

唐夜還是很給王九霄面子的，知道王九霄快撐不住了，決定不再逼壓他，說道“力量所求，終究也要自己掌控，否則都是徒然。我對你沒有敵意，或者說是沒有興趣。我只對強大的力量感興趣。你的力量雖然強大，但是天地王者的氣運力量，已由天定，即便殺了你，我也不會得到。所以，我並不想跟你大打出手。”

說罷，唐夜收回了黑暗魔力，黑暗巨蟒的力量減弱，王九霄不再被逼壓得那麼辛苦。王九霄知道唐夜要撤回力量了，他也知事，開始收回天熊力量。而後，兩人迴歸當初的平靜。

不再有那麼恐怖的力量衝擊，其他人也慢慢適應回來，然後看向四周，念智念慧念普等碧雲寺弟子鬆了一口氣，因為香山還在，碧雲寺還在。剛才唐夜和王九霄的較量，出那麼恐怖的衝擊力量，他們以為這裡要被夷為平地了，結果卻是意外地溫和，沒有造成什麼破壞。

已經平靜下來，唐夜對王九霄道“如何？紅牆宮廷還是執意要擋我嗎？”

王九霄已經做出決定，對於唐夜，恐怖無可奈何了，只能是停留在時刻觀察的階段了。他對唐夜搖搖頭，說道“前輩實力驚人，所見所識，非我等之人可以相比。紅牆宮廷一直廣納賢才，非常歡迎能和前輩探討交流。如果前輩樂意，那請一定到一趟。當然，前輩繁忙，按著自己的想法走就好。”

王九霄這是非常客氣了，唐夜本來就是站在這一邊的，現在不過是礙於掩面身份問題，不好說清。但王九霄這麼說了，他總得給點回應，結果也是希望幫助不動聲色地幫助到紅牆宮廷為好。

他便對王九霄道“紅牆宮廷的力量一直以來都是強者所求，尤其是那古國玉璽，若是有可能，我確實要去看一看。不過你放心，現在我沒有強搶的想法。所愛的力量，不該搶，要征服。”

“那就等著前輩來。”王九霄對唐夜道。

這下，唐夜和王九霄間的交涉就算完了。唐夜不再浪費時間，重新處理無妄的事。他看向無妄，突然現，此時無妄滿身戾氣。

唐夜皺眉，這是入魔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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