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霄很忙，但對於唐夜，從不敢怠慢。唐聖，百年前可扭轉大局，庇護大世。百年後，既然歸來，定然有著非同一般的事。或許又是關乎蒼生。王九霄自知自己力薄，那麼能撐起這種事的唐聖，他定然會大力配合。

唐夜已經到了紅牆宮廷，為了查一查厲無常的身世問題。他出現在王九霄平常休息的院子裡。王九霄感受到動靜，支走護衛，讓華天在院子外守著，不許他人進來打擾。

“見過唐聖……”

“不需要這樣，以後都不需要。”王九霄想對唐夜行禮問候，唐夜阻止他，笑了笑，說道“這樣可是越活越回去了。”

王九霄笑了笑，那就不那麼客氣了。他問唐夜道“不知唐聖前來有什麼事？”

唐夜說道“現在厲無常已經突破到了聖道。”

“當真？”王九霄非常驚訝，他著實沒想到厲無常才離開英靈墓地這麼短時間就突破了。他看了一眼唐夜，神情更是變得不可思議而又怪異。因為他現了，跟了唐夜的人都有巨大的機遇。難道唐夜，是聖道製造機？

不過，既然是唐聖，想想這種事，大概也是有可能的吧。即便如此，他也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一些。

唐夜看到王九霄的驚訝，搖搖頭，說道“這並不是我的原因，雖然我有幫忙，但起根本作用的是厲無常本身。聖道突破，並非越快越好，在天地有氣運分配限制下，更是需要注意。如若沒有氣運限制，那麼天氣力量對強者誕生的考驗，就是直接降下天雷的。若是存在天雷試驗，那麼如此快突破，沒有應對天雷的根基，基本扛不住，那麼到頭來只會功虧一簣。這種事，我是不允許生的。雖然現在沒有天雷試驗，但是，天地意志的調製，難免還有其他考驗形式。所以，我要求每個人都做到一步一個腳印。既然是飛躍過去的，也要回來補一補。”

王九霄明白唐夜的意思，暗歎還是唐聖考慮得周到。換了其他人，突破到聖道，肯定被高興衝昏了頭腦，或者雄心壯志，繼續想著去突破到天人境界，哪裡管什麼突破的根基。一般人不會去仔細考慮這個事，因為都會覺得，如果沒有根基，怎麼可能突破呢。既然突破了，那就是根基穩了。然而事實卻是並非如此。

“那麼您是如何看待無常這個事的呢？”王九霄問唐夜道。

唐夜說道“無常能夠這麼快突破，我認為跟她的身世有關。所以我到這裡來，就是想問問你有關無常的身世情況。”

王九霄皺起眉頭，顯然對於厲無常的身世問題，他非常在意，而且有著非常不簡單的背景。但現在是唐夜問到，王九霄知道自己沒必要隱瞞，說道“關於厲黑白和厲無常的身世，我也不是很清楚。要說到這個事，還得追溯到百年前那位大人。當日你解除厲無常和厲黑白的縛靈，想必有所察覺。”

唐夜點點頭，說道“確實如此，厲黑白和厲無常的縛靈，那墳墓之地，是他們的養父，但是卻又跟百年前那位天子大人聯絡到一塊。可是這樣就非常不可思議了，難道說，厲黑白和厲無常，是在百年前就誕生了的？”

王九霄重重點頭，這是個驚人秘密！

厲黑白和厲無常，他們並非是在這個時代出生，他們只是在這個時代成長。其實他們早已在百年前便誕生！

唐夜大為皺眉。如果厲黑白和厲無常是在百年前便誕生了，那麼經過百年在英靈墓地孕養，身為鬼嬰，他們是極其強大了的。百年前誕生，百年前後不死，可肯定是以鬼嬰的形式存在。問題是，這百年前期間，身為鬼嬰他們，到底在哪？

難道要看看百年前那位天子大人的墳墓才行？這非常不敬，上次為追查千古江山圖就動了一次百年前那位天子大人的墳墓，有所驚擾，現在還要去動一次……不過也罷，相信那位天子大人會理解。

畢竟，關於厲黑白和厲無常的秘密，也是他親手隱藏的。恐怕他也估算到了，總有一天會有人調查這個事的。

那就得看看調查這個事的人是誰，如果是自己人，他所設定的東西自會呈現。如果不是，那麼秘密將會繼續是秘密。

對於厲無常和厲黑白的身份，上次解決他們的縛靈時，是一塊玉佩。那塊玉佩放在他們的養父，也就是上一代英靈墓地守墓人的墳墓內。但是他們說，養父跟他們說過，對他們的身世一無所知。顯然，他們養父也在隱瞞這個事。之後調查養父的情況，心毫無所獲。但是現在得到王九霄說跟百年前那位天子大人有關，那麼，想必就是養父收到了百年前那位天子大人的囑咐了。

果然，王九霄說道“十幾年前，厲黑白和厲無常突然現世，身為鬼嬰，出現在英靈墓地，實乃禁忌，紅牆宮廷要除掉。但是，當時英靈墓地的守墓人卻偏偏保護這對鬼嬰兄妹，甚至可以拿出性命。只是，他又不願意告訴具體的情況。這樣的話，紅牆宮廷又如何能答應？後來這守墓人怕是走投無路了，就找到了我，告訴了我這跟百年前的那位天子大人有關。當時我還沒有坐上紅牆天子的位置，聽到這個訊息，雖然驚訝，但也非常難辦。不過，我選擇了相信他。所以，我以王家名義去擔保，保下了這對鬼嬰兄妹。說來也奇怪……”

說著，王九霄像是被觸動什麼事，回頭看著唐夜，有些自嘲之類的笑意，說道“說來奇怪，在我庇護了這對鬼嬰兄妹後不久，我坐上了紅牆天子的位置。但是，當時紅牆天子第一候選人，並不是我這個武夫，而且另一個文人大才。”

“那麼你是覺得，因為你幫了這對鬼嬰兄妹，所以有什麼力量無形中推動和改變，讓你坐上了紅牆天子這個位置？”唐夜回應王九霄道。

王九霄有一些自嘲，恐怕就是因為猜測了一種可能，就是他因為幫助了厲黑白和厲無常，所以得到厲黑白和厲無常身後力量的幫助，成了紅牆天子。這好像是別人給的位置，而不是自己爭取的，而這對當時紅牆天子第一候選人來說，是有些作弊的。

唐夜笑道“如果是百年前那位天子大人助你的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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