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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2

淵和孫素懷……她記得這兩個名字。就在這個房間裡,千語者曾說起自己的前男友,還有他那為了咒語而害死自己小姑的母親。一個悲傷的故事……沈念開始感覺有溫熱的液體從下巴上流下來。她摸了摸,但不敢看自己的手。錄音的播放度像是長者唸佛經,她必須把有限的精力集中在聽覺中樞上……突然,她意識到沒有人給錄音加,千語者自言自聽的度快過最湍急的溪流。

“小陳說她知道兩個人都是我殺的,不管警察、法醫和消防員是什麼意見。小陳還說我殺得好,殺人償命,這仇就該報。唉。這孩子。孫素懷已經要了小姑的命,害我失去了與人正常交往的能力,楊淵當時又想要我的命……我多少也算正當防衛。但事情非要這樣嗎?”

雖然在講自己的悲情歷史,但千語者的語越來越快,甚至變得很滑稽。還好,每一個字都足夠清晰,不會像諸明說話時那樣讓音節黏在一起,像一坨剛出鍋的紅糖餈粑。沈念抓緊磕傷自己下巴的東西——固定在吸波室中央的木桌,她和千語者之前談話的地方——今天第三次強打精神站起來。屋裡越來越熱,她的視線也模糊了。桌上壓在玻璃板下的幾張照片變成晃動的人臉,空洞地向幾十年後的來者微笑。很快,所有的感官都只能接收到來自手機的跳動音符,儘管沈念覺得自己再也沒有力氣去拿起它了。

只希望,諸明和小嶽已經逃出去了。

“事情並不是非得這樣……不,我不是說他們不該死。我是在正當防衛。只是……唉……非得我來嗎?非得用上那個音節嗎?天吶。我感覺就是……就是給社會捅個窟窿,或者用那些人的話說,找到了世界的bug。以後,你討厭一個人,ok,唱歌他就死了。太方便了,對不對?如果你有一個大喇叭,啊哈,濃縮鈾不好找,最貧窮的國家也有擴音裝置,哪怕只是一隻海螺……那音節就是一個詛咒。Iti11a1ayshauntme.有時候,我擔心自己會夢遊,隨便燒死路人,或者燒死自己。所以我才到處搬家,搬到這裡,搬到雪山腳下。還是被小陳找來了,唉。幸好想辦法把她打走了……她不是挺聰明嗎?她難道看不出來,我到底為什麼會在屋裡掛滿他們的照片?我是說,除了小姑的……”

楊淵和孫素懷。突然間,桌子上的照片一下子清晰了。沈念這才注意到,在千語者的裝潢中,處處都藏著這對母子的肖像。還有剛才的手機鎖屏圖片……出現的頻率大大過千語者一直懷念的小姑。她之前只當是千語者的親戚,沒想到……

千語者為何把仇人的面孔放在每天都能看到的地方呢?陳青曼沒有想到,但沈念知道了。不是為了重溫大仇已報的快意,而是時時喚起復雜的痛苦,提醒自己永遠要警惕這份力量,就像在荊棘與火炭上跳舞。

沈念想起和千語者在吸波室的對話,她總是在講語言有多麼可怕……固然有陳青曼在背後作祟,但多少也代表了千語者自己的內心。也許千語者一直收著這份“天賦”,在被控制後,壓抑的一部分才釋放出來……所以她那麼熱衷於用聲音給他們生火、燒肉……

而現在,千語者徹底釋放了這股可怕的力量,變成她一直懼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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