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拿著相簿,垂眸片刻,開口說“謝謝,我用完會盡快還你。”
這是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高勁單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裡,笑著說“不用客氣,希望你能用得上。”
高勁走進辦公室,換好衣服,先喝了一口鮮榨豆漿,再開啟姑媽替他打包的早飯。
同辦公室的徐醫生走進來,看了他兩眼說“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
“這都能看出來?”
徐醫生說“你這個笑面虎,平常最喜歡假模假樣,今天難得不假,怎麼看不出來。”
高勁點了下他“你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人,我這人記仇。”
“呵……”徐醫生笑了笑,又說,“你啊,現在先多開心會兒,待會兒你就笑不出來了。”
“怎麼了?”高勁吃著早飯,問。
徐醫生朝門口看了眼“23床的張老先生昨天凌晨一點多沒了,他兒子在病房裡找遺囑呢,非說他爸能花錢住進我們中心,私底下肯定還藏著值錢的東西,說照顧他的護士肯定知道,鬧了一晚上了,還有的鬧。”
高勁若無其事道“他這個因果關係有點牽強。”
徐醫生說“我猜他是不是被人教唆的?我之前看著就怪,整整一個月他只來過兩回,一回頭一天,一回前天,他爸成天偷偷掉眼淚。昨天他居然陪著他爸一整天,這前天才剛來過,他有那麼孝順?”
高勁一本正經地說“君子不論人是非,我們只需要做好本職工作。”
小區附近就有公交站,顧襄走到站臺那兒,看了一會兒,她閉了下眼睛,隨後攔下一輛計程車。
她在車上開啟了那本相簿,翻到第一頁,她的心臟就突得跳了一下。
這才是真正的老瑞華醫院。灰舊的外牆,白底黑字的牌子。
這是九十年代建造的醫院該有的樣子。
她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熟悉,有一點點……
顧襄摸著這張照片。
到達文暉小學,顧襄先在校門口的小店裡逛了一圈。沒見到她潛意識裡的亮粉。
問了店員,店員也沒聽說過十年前有這種亮閃閃的粉末玩具。
顧襄沒再糾結,她約了副校長拿資料。
走在校園裡,她看著橘紅色的教學樓、新建的體育館,聽著副校長溫和的話語。
“以前的教學樓是天藍色的,用久了外牆脫落的比較厲害,所以幾年前翻新了一下,橘紅色更象徵著朝氣蓬勃。這座體育館是朱柏東先生在五年前捐建的……對了,聽褚作家說你小學就是在這裡讀的,你應該是o2屆或者o3屆吧?你當初在哪個班級?”
時光真是善變,明明可以走很遠,卻原來盡頭到的這樣快,說停就停,說重來就重來。
說翻新就翻新。
顧襄想。
中午的時候,顧襄又去了一趟瑞華醫院,向於主任拿缺少的一點資料。
拿完資料出來,快走到電梯口的時候,一箇中年男人突然攔住了她。
“小姐你好,耽誤你兩分鐘。”中年人氣色很差,還有濃重的黑眼圈。他笑意吟吟地說“我是張明的兒子,就是昨天下午關愛日,你幫忙寫遺囑的那位老人,他就是我父親張明。我昨天看到是你幫他寫得遺囑吧?”
顧襄沒吭聲,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中年男人說“是這樣的,昨晚我父親走得很突然,什麼話都沒留下,我這心裡實在太不好受了。我想知道,我父親昨天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顧襄說“有。”
中年男人喜上眉梢“他說了什麼?”
顧襄說“他讓你自尊、自愛、自立。”
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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