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遺憾，我也不會做飯。”

石伽伊拿了浴巾遞給他“先擦一下頭。”

霍景澄手拿浴巾，沒動，拉住了轉身要走的石伽伊，指了指自己的頭“你幫我擦，箱子裡的好吃的都歸你。”

石伽伊先是愣了愣，隨即笑了。她看向箱子“你先開啟讓我看看。”

“不行，十一，我的頭還在滴水。”霍景澄說。

石伽伊撇撇嘴，改用普通話小聲嘟囔“懶死你了霍公子，在香港被伺候慣了上北京來使喚人。”

“什麼？”

石伽伊挑著好看的眉眼斜覷他“我說好的，很高興為您服務。”

霍景澄覺得石伽伊的服務真是太差勁了，揉得他的頭亂糟糟的，浴巾還一直在眼前晃來晃去。不過他倒是沒什麼心思去批評她，眼前忽明忽暗的光線中，石伽伊白皙細長的腿也跟著若隱若現，似乎因為韌帶拉傷休養了一段時間，養得她的面板白皙細嫩了不少。

這是他第一次仔細看女孩的肌膚，原來能平滑到幾乎看不到毛孔。

腦海中跟著不受控制地想起趙小雨的話，她說石伽伊長高了，變漂亮了。

“腿好了嗎？”霍景澄問。

“好得差不多了。”說著，石伽伊還歡快地踩了幾下地。

霍景澄笑笑，突然問“趙小雨說前兩天有男生送你回家。”

“前兩天？去陶然亭公園玩的那天吧，那天天晚了，江啟給我送回來的。”外面的雨還在細細密密地下著，雨水嘀嘀嗒嗒落在水缸裡，出叮叮咚咚的響聲，特別好聽，石伽伊的聲音也是。

霍景澄垂眸，低聲說“十一，你去睡覺吧。”

石伽伊將浴巾移開扔到一旁“才不睡，你還沒給我好吃的呢。”

“都是你的。”

“我可以開啟了嗎？”

“當然。”

箱子裡只有霍景澄的幾件換洗衣物，多半放的都是零食。石伽伊將零食拿出來，歪著頭看他，調侃道“這些巧克力不會是因為景澄哥哥太受歡迎，許多小姐姐送的吧？”

霍景澄卻問“你呢？受歡迎嗎？”

“我可不像你，你一定有很多小女生喜歡。”

“小男生呢？”

石伽伊的心思全在好吃的上面，隨口回道“沒有。”

“估計有你也不知道。”霍景澄說完，想起了江啟。

石伽伊研究著各種更好吃的，嘟囔道“我也沒有暗戀的人，我們班的女生都有男神，我不會是同性戀吧？”

霍景澄被她逗笑，石伽伊說完自己也樂了。她拿起一個鐵盒，上面印著“珍妮曲奇”的中英文1ogo“我喜歡這個盒子，曲奇很好吃嗎？”

“或許吧，這家曲奇店在我們那裡很有名氣。”

“你沒吃過？那你買來幹嗎？”石伽伊說完神秘一笑，“我知道了，一定是漂亮姐姐們送的，你爸跟我爸說的，你天天收禮物和情書。”

霍景澄挑了挑眉，輕車熟路地從櫃子裡拿了條新浴巾，走向浴室時，非常沒底氣地解釋了一句“哪有天天。”

石伽伊笑道“您真是女版趙小雨啊。”

霍景澄以為石伽伊會像以往一樣，抱著她的枕頭和米奇玩偶搬到正房或者石爸爸石媽媽的東廂房去住。當他圍著浴巾從浴室回來時，現石伽伊正盤腿坐在床上，一隻手拿著書看，一隻手捏著曲奇往嘴裡送。

石伽伊看到他，晃了晃手中的曲奇說“霍景澄，真的好好吃啊，我都吃撐了可是還想吃怎麼辦？”

霍景澄沒說話，去箱子裡拿了件襯衫穿上。扣扣子的時候，石伽伊突然跳下床走到他面前，剛扣好的第二顆紐扣被石伽伊拽開。她扯開他的衣襟，歪頭向後看，霍景澄後腰的地方有一條長長的紅痕，是新的傷疤，像是被鞭子抽的。

“怎麼弄的？”石伽伊眉頭一皺，問。

霍景澄垂眸，沒說話，繼續扣扣子。石伽伊盯著他，又問了一遍“怎麼弄的？”

他的表情平靜又自然，就像她第一次見他時，他將那部手機扔出窗外一樣，明明情緒不對，卻很會隱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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