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關文清,被他這一嗓子嚇得腿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拉著他的衣袂說道“臻大人,慎言,慎言啊!”
隨後,對著南宮削陽磕頭道“南宮前輩,臻大人只是一時激動,還望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追究!”
南宮削陽沉著臉,無形中給姬軒然施加壓力,想要讓他跪下。可現這傢伙骨頭硬得很,怎麼都壓不下去。
“區區觀道境武者,以下犯上,目無尊長,還在出口侮辱於我,真當我南宮削陽沒脾氣!?”
他怒聲呵斥,音波陣陣,四周圍觀的那些武者噤若寒蟬,甚至忍不住抖。
強者一怒,誰都怕。
他們交頭接耳,時不時看向姬軒然的眼神,充滿了嘲弄和譏諷。
“這下徹底把南宮大人激怒了,我看他怎麼辦。”
“剛才南宮大人網開一面,他竟然不接受,真是自作自受,換作是我,我肯定已經跪地請求饒恕了。”
“切,所以現在遭罪的是他,不是我們。”這些人一臉揶揄之色,眼底盡是得意。
聽聞這些武者的竊語,南宮削陽臉上並未表露任何得意之色。在他看來,畢竟都是一些弱者,對於強者的崇拜,那是理所應當。
他仰著臉,幾乎用鼻孔看著姬軒然,語氣森然“以下犯上,當以重罪論處。”
“小子,我剛才給你過你跪下的機會,你不但不珍惜,反倒殘害我族人,不是我要針對你,是你自己自找的!”
“來人,將這臻無敵,當場格殺!”他抬手一揮,四面八方飛出十多名,身穿白色戰袍的武者,釋放出自身武魂,施展秘術,向著姬軒然轟殺。
地上的關文清堅持情形,也不再跪在地上求饒,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苦笑。
姬軒然長槍插在旁邊,揹負雙手,在神力亂流中穩如蒼松。眾人都覺得他在裝模作樣,不禁嗤之以鼻。
就在關清文打算動手掙扎一番的時候,一道道劍鳴聲響起,一千二百柄飛劍,自姬軒然身後飛出,化作漫天白虹,將這十幾人,頃刻間絞殺。
待到他們落地,早已變成一片碎屍,鮮紅的血跡,汙染了這莊嚴的配給殿,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南宮削陽眼角止不住地抽搐,即便他極力想要保持形象,可面對如此挑釁,也怒得渾身抖。
“你大膽!”
他一聲暴呵,將此處鋪設地磚的地面,全部掀翻震碎,肆掠的音波向著姬軒然兩人碾壓而去。
“哼!”姬軒然推開關文清伸來的手,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血脈之力,在體內激三個武魂,強化力量。
全力打出神之權柄,將這如海嘯的音波擊穿。悟道吞噬體的小成體技,可不是至尊術能夠比擬的。
這一拳,直接讓南宮削陽暴走,全身衣袍鼓動,如同狂兇獸一般,雙目直視姬軒然。
周圍那些武者,見他露出擇人而噬的表情,也都被嚇得臉色白。
“這臻無敵死定了!”
“不過也是有膽量,是我都已經被嚇得腿軟了……”
關文清也忍不住身體抖,那可是虛神境強者,翻手就能拍死自己的強大存在。
他抓住姬軒然的手,勸阻道“臻大人我們還是趕緊逃吧!”
姬軒然輕笑道“他是虛神,我們能逃到哪裡去?”
關文清也清楚,絕望地嘆了一口氣。
姬軒然見他這樣一副模樣,忍不住笑問道“怎麼,後悔跟著我了?”
關文清苦笑著直言不諱道“都這樣了,能不後悔嗎?可惜了我那家中的女眷……”
他嘆了又嘆,有種說不出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