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道來了興致，擺正身體問道“怎麼，你還想去找他的麻煩？”

林笑察覺到了他語氣中的一絲絲不滿，硬著頭皮說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殿主，我確實想要去見見他……”

虛無道輕笑一聲，說道“就在耀陽大6，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能讓他死了，我要他保持清醒，至於其他的，你隨意。”

“不過我還是得警告你一下，若是膽敢壞我的好事，把他弄廢了，我要你的命。”

林笑跪在地上瑟瑟抖，連忙磕頭道“不敢，我絕對不敢！”

“滾吧。”

林笑心有餘悸地走出大殿，隨後嘴角裂開冷冽的弧度。

姬軒然，沒想到吧，我來找你了！

這天，李子木又來了，依舊帶著好酒好肉。

“前輩，我去聽了鐵嘴李的新故事，講的是姬軒然對戰千軍萬馬的事蹟，他真的太強了，一個人就能守住一座城池。”

李子木眼裡充滿了崇拜。

姬軒然看見他這副模樣，問道“你是怎麼看他的？”

“姬軒然嗎？我覺得他太強了，強大得無與倫比，他就是我能夠追逐一生的背影。”

姬軒然覺得他對自己的評價太高了，收回視線說道“或許他沒你想得那麼優秀，也沒有那麼強大，或許他就是一個不喜爭鬥的人。至今所做的一切，都是被推著走。”

李子木不樂意了，拍著大腿爭辯道“不可能，他這種蓋世豪傑肯定是傳奇，不然怎麼會過了五百年，依舊被我們津津樂道。”

姬軒然沒有說話。

他說的是事實，他自己確實是被推著走，周圍的一切都在迫使他變強。

在他替娘報仇之後，他便沒有太多變強的動力。

若不是為了完成師父的心願，師父的心願……

他回想起了當初在地牢裡，改變自己命運的那一天。

那個存在於黑色種子之中，只聽過聲音的師父。

“他日，登上巔峰，昭告天下，你的師傅是吞噬神君。”

那五百多年前的迴響，在他腦海中炸開，讓他猛地起身。

是啊，自己還沒有完成承諾。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心中質問自己，現在到底在幹什麼？

可心裡燃起的那股火，很快便熄滅了。現在悟道吞噬武魂已經沒了，修為無法提升，那個承諾再也無法完成。

“不過也好，至少現在是為自己而活。”

“前輩你在說什麼？”李子木靠近，害怕自己錯過他說的每一句話。

姬軒然閉上眼睛說道“沒什麼，要是沒有什麼事，你就可以離開了。”

李子木這幾天下來，倒也灑脫了一些，明白死纏爛打是不會有好效果的。

他拱手作揖道“前輩，晚輩就先離開了，明天我再來，到時候前輩與我一同去城裡聽書如何？”

“鐵嘴李的嘴真的是滿舌生花，姬軒然的故事在他的講述下，就好像活了一樣。”

“不必了。”姬軒然閉上眼睛，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李子木只得點頭閉嘴，轉身離開了這裡。

等到他走後，姬軒然才睜開眼睛。

“我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