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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八八 拜託幫幫我

我想停止時間,我想回溯過去,可醒來一切照舊,還是要吃飯,還是要活著。

我有點理解那些因為悲痛而飲酒的人,他們喝酒之後,便能忘記一切,不去想那些痛徹心扉的痛苦。

酒是靈丹妙藥,一醉解千愁。

我也想好好的醉一場,不讓自己這麼痛。

把照片拿給了柳笙,跟柳笙一起去了墓地,選的地方很好,風景優美,關珊以後住在這裡我也安心。

又去殯儀館看了一眼,已經在準備了。

回去之後,見了齊語蘭和李依然,看到我的時候,李依然過來抱住了我,一個的擁抱的溫暖,不用虛情假意的言語。

讓我意外,白子惠也知道這件事,她給我打了個電話,什麼也沒說,就問我在哪裡,我說你太忙了,不用過來,沒辦法,去見了白子惠。

上來第一句話,白子惠說“你怎麼搞的,眼睛裡面都是紅血絲,今天晚上你給我好好去睡覺。”

我苦笑了一下。

白子惠說“我知道你難受,可你是個男人,你給我挺住。”

白子惠還是那個白子惠,還在號施令,不過這樣讓我有了一絲活力,人沒了,確實應該悲傷,但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

洗頭,洗臉,換好衣服。

追悼會如期進行,關珊穿著那條裙子,是我親手給她穿上的,穿起來很好看,非常漂亮,她躺在棺木之中,雙眼緊閉,一臉安然。

我知道,她走的很好。

來往賓客,悲痛,但人情往來能有幾分真,哭得最大聲的關珊媽她對女兒有幾分愛,又有幾分痛心呢。

我沒有哭,面帶笑意,應對。

白子惠、齊語蘭都來了,不過她們呆了一會就走了,李依然一直陪著我,她怎麼勸都不走,齊語蘭跟她說危險,她當做沒聽到。

李依然用一種很特別的目光看著我,好像我是易碎的玻璃,我理解她眼中的哀痛和愧疚,可我只能強忍著,不讓自己表現出來對她有特別的態度。

我們彼此像是刺蝟,過分靠近,被心中的感情傷害,彼此都難受,可沒辦法,造成這一切的不是我們。

有個意外,李國明派人過來了,假惺惺的送來花圈,是那個我見過的小王送來的,我原本不收的,但我不想鬧起來,我要關珊平平安安的走。

可是看到那個花圈,我覺得分外的諷刺。

小王給我帶了一句話,他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陰冷,他小聲的告訴我李國明要見我,希望我明天有時間過去一趟,還把時間地址告訴了我。

正好,我也有見李國明的意思。

有些賬應該算算了。

小王看到了李依然,但是他當沒看見李依然一樣,還告訴我,剛才說的事情不要告訴李依然,搞得這麼神秘,是想要我的命?

我不怕。

小王走後,李依然過來問我小王過來什麼事。

我嘆了一口氣,說“李國明說對不起。”

見李國明帶什麼,我思考了很久,一把水果刀,尺寸不大,也夠鋒利,切開喉嚨足夠,我還帶了一張關珊的照片。

東西不用準備太多,這些足夠了。

轉眼便是一天,我穿戴好,出了門,我跟李依然說要去謝謝柳笙,畢竟這兩天她為了關珊的事忙壞了。

李依然沒起疑心,她不知道我是去見李國明,並且我有報復的心思。

說實在話,我並不知道李國明找我幹什麼,但我覺得總歸不是好事,打擊我?奚落我?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炫耀他沒有事?

我想過很多可能,但沒個頭緒,我的目的很簡單,問清楚李國明,最好能聽到他的心,確定關珊的死到底跟他有沒有關係。

約定的地點是個酒店,很高,五星級。

我在下面打了個電話,小王下來接的我,他一言不,只是用動作表達他的意思,我握了握拳頭,刀放在我的口袋裡,用衛生紙包著,一抖便可使用。

有一些緊張。

上了十六樓,我被帶到一個房間裡。

是個套間,李國明坐在客廳的真皮沙上,他看著眼前的一堆東西,我掃了一眼,有銀行卡存摺房產證。

什麼意思?

“你來啦!”李國明看了我一眼,又垂下了眼皮。

這時我現李國明變化很大,他的頭似乎一夜變白,盡顯老態。

突然小王的手摸了過來,我一躲,問“你幹什麼?”

小王的目光很冷,說“搜身,檢查一下。”

我往後退,坐在沙上的李國明說“如果我是你,就不要反抗,會傷到自己的。”

小王向我逼近,他步子很小,感覺很有節奏。

我掏出了兜裡面刀,一抖,厚厚的衛生巾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