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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三八九 眾生相

今天見面挺順利的,氣氛融洽,未分賓主,尤其白子惠的媽媽,態度跟之前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可這一切,生生被這個電話給毀了。

我聽出來這個女人的聲音,不是別人,是白子惠的大舅媽焦鳳。

我對聲音敏感,所以聽出來了,可是不知道她為什麼打這個電話來,真是莫名其妙啊!

察覺到我神情有異,白子惠看了過來,雙眼亮晶晶,皓齒明眸。分外動人。

“怎麼了?”

白子惠輕聲的問。

電話裡的咒罵停止,鬼哭狼嚎的哭聲接踵而來,讓我難開口,我不想把關係搞僵的,尤其現在跟白子惠感情穩定,結婚時,縱然心裡不願意,還是要請白子惠的幾位舅舅到場,之前有過恩怨,現在因為王承澤的死一切都過去,想問問到底怎麼回事,我是哪裡得罪了大舅媽,結果沒有開口的機會。

哭了十幾秒,電話那邊吵吵鬧鬧。突然一下子結束通話,虎頭蛇尾,搞得我心裡不上不下的,現在這種感覺就像是剛開始追一部劇,剛看進去,停電了,真的好煩。

此時此刻,雙方父母友好親切的交談,漸入佳境,正在討論生孩子的問題。

白子惠事業這邊牽扯太多精力,暫定生一個,家庭條件可以,到時候請月嫂照顧,牽扯精力不是很多。

我低下頭。小聲跟白子惠說,剛剛她大舅媽打過來電話罵我,白子惠聽到後,眼珠一轉,一邊輕笑一邊小聲問我,是不是我又搞什麼名堂了。

輕笑是掩飾,雙方父母都在呢,大舅媽無緣無故打來一通電話,把我罵了一個狗血噴頭,這事不合適。

還好,大舅媽這點話打到我手機上,打到白子惠媽媽那裡,好好的局就攪黃了。

之前的事,白子惠清楚,我搞了鬼,威脅了大舅媽,有前科,現在大舅媽罵我,白子惠以為我又做了什麼事。

我跟白子惠說我能搞什麼名堂,我只在你身上搞搞名堂。

白子惠瞪了我一眼,父母都在呢,我說這個話,有點不妥,調戲的意味有點濃。

瞪完後,白子惠就沒問我了,這事仔細琢磨琢磨就能明白,我跟大舅媽嚴格說起來沒仇沒怨的,之前她腦子抽風,在我和白子惠之間搗亂,逼得我沒辦法,我才出手,抓住大舅媽的把柄,讓她收斂一二,現在,我和白子惠一切穩定。沒必要找她麻煩,犯不上,不僅沒有好處,還降低我的格調。

有一說一,就算有什麼事,白子惠現在問也不合適。

砰砰!

敲門聲。

門被推開,兩個人服務員一前一後。手託著盤子,嘴裡說著麻煩讓一讓,菜擺了上來,色香味俱全,酒店能做大做強,裝修服務是一方面,菜品好是最重要的。這家不錯,我站了起來,本來是想帶瓶酒過來的,白子惠說算了,喝點茶就好,喝了酒之後,怕是說一些話,今天務必確保別生事端,以後肯定有機會坐在一起喝喝的。

老婆最大,我聽老婆的,沒帶酒帶的是茶,找服務員要來熱水,茶壺也是自己帶的,茶色綠意盎然,茶香醉人。

服務員上菜,我站起來添茶,現在我就是服務員,奴僕,不覺得丟面子,家裡人有什麼面子可言,面子都是針對外邊人的。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和白子惠就想順順當當的,不節外生枝,結果還是出事了。

正吃著呢,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白子惠媽媽笑著說了一聲抱歉,拿起電話一看,臉色變了變,她站了前來,歉意的示意了一下,往外走。

我有預感,這個電話應該跟大舅媽有關係。

白子惠媽媽前腳剛出門,白子惠便站了起來,她先看了一眼白敏德,果然是父親,知道女兒想幹什麼,白敏德對白子惠點點頭,白子惠跟我爸媽說“叔叔阿姨你們先吃著,我出去看看。”

說完,白子惠快步走了出去。

白敏德端起來杯子,說“我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

我的岳父大人有意淡化。我機械的也舉起了杯子,心神卻被白子惠那邊牽引。

“你快回老宅來,大嫂要死要活的,要上吊。”給白子惠媽媽打過來電話的是6文昊,白子惠的二舅。

大舅媽這是搞什麼,好好的上什麼吊啊!還這麼大張旗鼓的,搞得人盡皆知,還在老宅上吊,她這是跟6家有仇啊!

不過一般這種情況,沒事,真想死的,自己找個地方就死了,還跟人說我他媽的要死了,我要死在哪哪哪。我要怎麼死,聽好了,說這些,是不想死的人,自殺只是一種威脅的手段。

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聯想到剛才打過來的那個電話。

腦中浮現四個字。

東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