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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五一五 請原諒我

從背後偷聽被人說話有一種快感,說不出來,感覺他們這樣互相罵,我很愉快。

這件事,他們活該,女的蠢,男的也不聰明。

女的蠢是因為她太莽撞,聽別人說了一句便相信了,相信了之後就來我病房趕人,居高臨下,自我感覺良好,她以為自己是太陽,所有人都要圍著她來轉,有點天真啊!

男的不聰明是因為他找了這樣一個女人,找了這樣一個女人也就罷了,知道她惹禍,就提前跟她說說,讓她老實一點,不要上躥下跳的,那樣不好,結果這男的也不管,放任女人這樣,這對他是有影響的。

不過,另一種思路,這區長沒準是故意的,知道自己老婆老幹蠢事,不管不問,等到出了大事,區長便能名正言順的離婚,娶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不過,這些當官的一般不輕易離婚,容易留下不好的印象,他們流行包養情婦,金屋藏嬌。

其實吧,我是沒什麼背景的,主要是齊語蘭的關係,她能聯絡到人,因為她很特殊,屬於特勤的聯絡員,感覺有點類似於駐京辦主任,權利有,一般人會給面子,況且,病房齊語蘭給我安排,現在讓一個區長的老婆趕走,有點太扯了,無法接受。

所以,齊語蘭很上心,這是面子問題,我是她的兵,不能寒了我的心,尤其現在的情況挺特殊的,我受傷,外邊還有個瘋子要殺我。

說起來,也就是一句話的事,要是沒有齊語蘭的一句話,這事還真擺不平,特勤地位高一些,可還是看人,齊語蘭認識的人多,所以這事才能辦成。

事情到了這裡,我覺得已經告一段落了,其實跟我沒什麼關係了,那個區長怕了,就算紀委沒有搞他,也能把他嚇得全身戰慄,不敢造次,那個中年婦女估計會被罵的狗血噴頭,他們得到了懲罰,就這樣吧,也不是死罪,我總不能拿一把刀把這兩個人捅了,那不可能,我現在想對付的只有二十一點血手。

結果沒想到,區長帶著老婆過來找我了,先敲了敲門,男護工過去開的門,兩個人一起進來,手裡面拿著禮品,一人提著兩盒,進來便把東西放在了門口。

區長四十多歲模樣,頭有點禿,臉比較圓,他一進來說“您就是董寧吧,打擾了。”

我裝作不明白,說道“你是?”

區長說道“哎呀,說起這個我真是不好意思,這是我老婆,今天打擾到您了,冒犯到您了,我過來賠個不是,真是抱歉,對不起。”

我笑笑,說道“沒什麼,我覺得大姐挺有意思的。”

中年婦女表情跟吃了屎一樣,可她又說不出別的話來,她也知道她說不出口,可能也是區長警告了她,讓她不要亂說話,事關仕途,中年婦女就算再不懂事,也明白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她唯唯諾諾的樣子跟之前相比真是天壤之別。

話語權是區長的,他對著我笑著說“什麼有意思,她腦子壞掉了,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呢,都讓我震驚,實在太差勁了,這是看我現在手裡有點權,就像以權壓人,我都跟她說過無數次了,我是人民的公僕,要為人民服務,怎麼能做出這種以權謀私的事呢,這愧對黨和人民對我的殷切希望啊!”

官腔打的好,佩服,不過,聽的我頭疼,這區長比他老婆還難纏,他老婆懟兩句就懟兩句了,可這區長說的都是大道理,冠冕堂皇,都是套路,這種人我瞭解,嘴裡面都是這種話,可是實際上,卻不是這樣做的,道貌岸然,虛偽。

這事吧我也不想過多糾纏了,你別來找我麻煩,我也不找你麻煩,我笑笑,說道“說的好。”

區長說“那您看是不是...”

我裝作不懂,說道“我沒聽懂你的意思。”

區長笑笑,說道“您能不能跟紀委的朋友說一聲,高抬貴手?”

我驚訝的說“什麼紀委,這話怎麼說的。”

區長的臉有點不自然了,他說“這事就讓它過去了,咱們都好說,您看怎麼樣?”

我恍然大悟,說道“你以為我找了紀委?這是誤會,我沒什麼背景,我怎麼會認識紀委的人呢,可能是別人吧,要不你再問問?”

“狗日的,這孫子太狠了,要把我趕盡殺絕啊!還好我提前有所準備。”

區長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塞在了我的手裡,嘴裡嘀咕道“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我說“你是區長吧。”

區長點點頭,說“我是。”

我說“你是區長怎麼還能知法犯法呢,你這是行賄!”

我的手抽回來,沒接。

溫度似乎一下子冷了幾度,區長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站在身後的中年婦女露出一絲怒意,很快她便低頭掩飾,想來過來之時已有所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