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紛紛揚揚,絲在身後飛揚,日光漸漸被黑暗吞噬。
寧毓初失去意識前一刻,隱約看到兩隻纖細的手伸出抱住了他的腰。
在栽進淡淡清香的懷中時,他的所有感官終於墜入了深淵。
所有人將衣裳擰成繩子,綁在唐琢風腰間,將他放下去。
當唐琢風順著山壁落下,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兩個人身上堆積著厚厚的雪,在風中搖搖欲墜。
是何等的兇險,虧得兩人能堅持住。
但等他落下,現寧毓初那個登徒子竟然整個人趴在他家小妹身上!
他差點一個衝動就把這混小子給踹下去。
他憋著氣,讓上面的人穩住繩子,然後腳踩在壁石上,湊近喚道“妹妹?黎兒?世子?”
沒有人應他。
他心一個咯噔,上手就要將寧毓初掰開,不料受到了阻礙。
他低頭,妹妹的手緊緊扣著寧毓初的腰,然而她卻閉著眼毫無知覺。
唐琢風愣了愣,握住妹妹的肩膀,紅著眼心疼道“黎兒,是二哥,二哥來救你了,你把手鬆開,沒事了,乖——”
半晌後,抱著寧毓初的手才垂下去。
他立即解開腰間的繩子,綁在寧毓初腰上,突然現兩人的袖子綁在一塊。
他冷血無情地一刀子砍斷,然後拉了拉繩子,示意上頭的人把人拉上去。
若非寧毓初站在最外面,否則他第一個先把小妹救上去。
寧毓初上去後,唐琢風站在他原先的位置,才看清系在妹妹腰間和手上的布料。
它們纏繞在釘在山壁上的手柄,將妹妹固定在壁洞裡。
唐琢風愣了下,是那臭小子做的?
寧毓初被救上去後,繩子立即又被拋下來。
唐琢風將妹妹送上去後,獨自留在壁洞上,伸手拔出匕。
沒想到妹妹竟會將他送的東西隨身攜帶,唐琢風既感動又心酸。
三人都上去後,眾人立即揹著兩人往寺廟趕。
唐琢風揹著妹妹,她渾身冷如冰塊,氣息微弱。
十六歲的少年,平日練武受過再重的傷,吃過再多的哭,也從未紅過眼,如今眼眶一直溼著。
“妹妹,你堅持住,不要睡過去!”
練武人血熱體溫高,像火爐般將凍僵的人溫暖著。
唐黎眉間輕輕顫動著,夢囈般呢喃。
“二哥,二哥,你在哪?”
你執行任務之後就失蹤了,我好想你……
唐琢風不知為何,心猛地被擊中般,聲音沙啞回應著。
“二哥在,二哥在這呢……”
聽到回應,唐黎嘴角牽起細微的弧度。
二哥還活著,真好。
唐琢風腳步飛快,大部隊差點都跟不上他。
安國寺內早已有御醫候著,接到兩人後,立即送往廂房診治。
唐家人全圍在床邊,御醫為唐黎診脈,片刻後臉色鬆了鬆。
“九小姐無礙,就是受凍了,下官開幾副驅寒的藥熬給她喝便可。”
唐琢風等人這才將吊起的心放下去。
趙如槿搓著閨女冰涼的手,含淚道“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然而這邊還來不及高興,另一邊的御醫卻語氣凝重道“世子身中劇毒,毒已作,恐怕撐不過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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